PM书院
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小说 > 难言之欲 > 十四、“哥你别不理我”

十四、“哥你别不理我”(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老公和前男友是死对头(1v2) 玩心 织笼(1v1强取豪夺) 季节性症状(1v1) 母子连芯(np) 杀死因果(双病娇 1v1) 成为废人后仇家全都找上门(NPH) 爱神降临(西幻np) 皆其靡也(剧情nph) 暗情(1v1高H 娱乐圈)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桂祎才悠悠转醒。

他浑身酸疼疲软,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静静缓了许久。刚刚爬起身,便有人敲了两下他卧室门。

他抬眼望去,见辛世双手捧着个碗,笑得眉眼弯弯。

桂祎现在看见他就糟心。

别人也就算了,可连自己的血亲都如此作为,要他如何自处?

他虽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对这个弟弟,可从未冷落苛待半分。

就是偏宠太过。

桂祎一语不发,重新闭上眼,靠回床上。

床沉了一瞬。——辛世坐过来了。

“哥。你看看我。”

他说。

“哥,你别不理我。”

年轻人灼热的呼吸凑过来,手指撒娇般勾他袖角。

“哥。”

“你觉得我混蛋,你打我。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桂祎终于睁开眼,略歪头对上辛世双眼,分明甚至在笑,可辛世却看得清楚他眼睛。

他在难过。

旁人都看着桂祎高高在上惯了。似乎从没人见过他孤立无援、无助挣扎的时候。

可现在,他在难过。

辛世彻底慌了神,他想过桂祎或许会骂他一顿,或许给他几拳。

可他竟然会这么的、难过。

辛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哥?”

胆子再大,辛世也就是个同哥哥一起长大、但不小心跑偏了点的弟弟。

他手足无措,只好说:“哥,你打我吧。”

“我真的,只是、太喜欢你了。”

桂祎只是不知如何自处,有些挫败。可辛世越说越慌,直到最后,这个从小到大都嬉皮笑脸的小孩,眼珠上慢慢覆了层泪光。

他居然哭了。

辛世越哭越利索,也不出声,只是抓着桂祎的手,眨眼睛落泪,看起来可怜得让人心慌。

桂祎不知道自己又犯什么贱,又或许是本能作祟。

他叹息。

“……别哭。”

辛世见他神色松动,得寸进尺地将自己凑过去。脸埋向桂祎颈间,真不知自己是欲哭还是欲笑。

桂祎躯体僵硬。

半晌,他才将手慢慢搭在弟弟肩上。

“好了。”

辛世红着眼,黏黏糊糊地给桂祎喂完一碗粥。他终于掌握了面对哥哥屡试不爽的秘技。

——只要他眼圈一红,桂祎就骂不出口、也推拒不能了。

辛世没再敢提昨夜的事。没被桂祎打包丢出去,多半算是他哥对他最大的纵容了。

但辛世并不担心。

让步一旦开始,便永无止尽。

他心知肚明。

桂祎终于开始放假了。

他虽然依然孜孜不倦地时不时折磨自己的员工,但就凭他光风霁月的相貌和作风,依然博得一大批忠诚的拥趸。

大约他在业界也出了名,那些人竟几乎要将他奉若神明了。

只是桂祎并不在乎。他的伪装只是为自己,别人如何看他想他,他确实不在乎。

反而,他觉得那些无能跳脚的人,真是蠢到透顶了。

他不至于反社会,却实在不是个乐于共情的性子。即使那些低效而无能的发言是为了拥护他,他依然觉得……

有些丢人。

他捧着茶杯站在落地窗前,身后贴着个大型犬似的粘人的弟弟,心里思绪万千,却还是甚为悠闲。

还是感谢蠢货吧。

他如今的安逸,还是仰赖他们了。

二月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前几日日光暄暄,到了中旬又猝然凉下来。

这个时候,桂祎刚刚重新开始上班没几天。

他回到家时,发现自己整天无所事事的弟弟难得不在家。他乐得清闲,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敲字,给今天的工作做最后的收尾。

等到夜彻底铺下来,他才听到门锁响动,辛世回来了。

桂祎正欲转头看他,后颈却突然被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

他本能缩了下脖子,终于转过头时眼中含了点惊愕和愠怒。

“你要造反?”

辛世笑眯眯地收回手,绕到他身前拿走他怀里的电脑,将一捧粉白的花放到他怀里。

桂祎这回是彻底不懂了。

但弟弟期期艾艾地蹲在身前望着自己,多半是想讨个夸奖。

——行吧。

“……谢谢。”

辛世拉起他的手,一双眼年轻而明亮:“哥,喜不喜欢?”

桂祎垂眼看那不算多的一捧花,大概是些玫瑰与春天的郁金香。

他不太懂什么花语,但是……

桂祎轻轻点了点头。

辛世看起来很兴奋,可桂祎习惯了日子过得颠三倒四一成不变,没明白他有什么可兴奋的。

但很快,辛世便解答了他的疑问。

年轻人刚从寒风中回来时手背有些冷,可现在已然火炉似的重新热起来。辛世将花放到桌上,单腿跪上沙发,抱住了桂祎。

他说:“情人节快乐,哥。”

桂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几乎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没回答,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怎么这么晚回来?”

“你们精英区买不到花,我跑了好远。”

桂祎失笑。他拍拍辛世的背:“辛苦你了?”

“是辛苦,”辛世把身体支起来正对着桂祎,“要给我点奖励吗?”

他眼神太火热也太直白,桂祎不是傻子,自然听懂了他言外之意。

他不语,再看他时目光几乎要冷下来了。

辛世接着说:“我马上就开学了。”

他语气越发委屈:“——马上就走了。”

桂祎目光从他身上脸上错开,最终落在桌上那捧花上。

他无奈闭了闭眼,最终只叹息一声:

“……你想要什么?”

辛世软磨硬泡,最终把穿着身宽松家居服的桂祎按在了沙发上。

他亲吻他。

桂祎不可能主动,他最大的迁就,就是此刻的无动于衷。

他从他嘴唇吻到脖颈,年轻人身上尚带着未散尽的凉意,激得桂祎愈发有些瑟缩。

“哥。”辛世含含糊糊地叫他。

他从花束里随手拿了支郁金香放到桂祎手里,叫他拿好。

而他却一边握住了桂祎。

桂祎长腿在沙发上无助地屈伸,仰起头,揉乱了枕在脑后的黑发。

他喘息,流汗。

辛世问:“冷吗?哥?”

他语气甜蜜而恶劣,说:“很快就不冷了。”

而那支郁金香最终落了地。

辛世插入他,咬他的锁骨和乳头,性器缓缓动作,却又倏然猛烈起来。

他似乎誓要让他哥哥体验到自己身上的、这个春天一切不完满的、热烈的遗憾。

桂祎手放在他后脑,努力将因猛烈快感而收紧手指的动作放得轻柔。

“不冷了、”他声音被顶撞得破碎,垂眼时睫毛弧度格外勾人。

他轻轻哭喘着,却说:“不要难过。”

放假的日子总显得短。——更何况本来就没几天。

辛世很快也回了学校,没这个弟弟天天同自己贴在一起,桂祎身边再次安静下来。

他也乐得清闲。

至少不会再总被什么人卖乖犯蠢骗了压着做爱。

事到如今,桂祎反而没什么想说的。因为他忽然发现,有些时候自己犯贱,也怨不得别人。

他垂着眼睛,忽然很想笑。

桂祎缓了会,搁下茶杯,用发圈随手把头发捆了几道,终于出门去了。

公司里居然没见到时堰,连关湖都没了踪影。听说他们这几个年轻人被派去分公司帮忙,最近忙得很。

桂祎说不上心里有什么感觉,只偶尔会想,这帮人最好再也别回来。

午后,他接了杯咖啡,留在茶水间里慢慢啜饮偷闲。

“您好?”

忽然有一道年轻的嗓音从身后冒出来,打断了默默发呆的桂祎心中不无阴暗的想法。

——明明都躲到素来没什么人的茶水间了。

他脸上扬得体的笑,定睛望向面前的人。

“您好。有什么事?”

这人他没见过,只看得对方发长及肩,柔和地打着卷。仔细端详下来,只感觉他气质文雅端肃,容貌出挑,却实在有些过于年轻了。

年轻人笑起来。他拢了下垂到颊边的发,随即开口:“我叫北识终,这周刚刚入职。”

“久仰您大名,听说您休假回来,想着还是要来拜访一二。”

这人说话轻声细语,几乎有些书生气,想必是底蕴深厚的书香门第养出来的。

桂祎闻言莞尔,听这人说话谦逊温和,不免放松了些,转而略靠在吧台上。

“欢迎。”他抿了口手中端着的咖啡,“今后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尽可以问我。”

桂祎不爱总扎着头发,早上随手绑好的头发此时已略散,他便将发圈摘下来,任长发铺了满背。

北识终视线从他垂下的眼睫慢慢滑到鼻尖、下颌,一直到他散至腰背的长发,不禁在心中暗叹了句真是美丽。

他说久仰桂祎大名不假,可却不是以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渠道,而是被从京城丢到这个相比之下的小城时,惊鸿一瞥的念念不忘。

他家人勒令他好好找个工作,莫要再老想着画他的什么画。

可他们大约也没想到,北识终居然在这里,寻到了他的缪斯。

“谢谢前辈,”他眉眼弯弯,“我明白了。”

他本担心贸然前来有些冒昧,可他看桂祎神态动作自若,也没了这份担心。

某种屡试不爽的直觉告诉北识终,他面前这位前辈,早已被他人采摘过。

他也接了杯咖啡,同桂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公司空调开得足,午后温暖让人倦懒,却慢慢有些热起来。

桂祎挽起袖口,于是自然露出手腕骨上绕着的细木头珠子。

北识终同他聊了许久,才彬彬有礼地告辞。

只是在此之前,他目光从对方面容、脖颈一直毫无顾忌地滑到手腕那串珠子,打量了个心满意足。

他笑眼弯弯,走前意味不明地补了句:“公司的咖啡,还不错。”

节后工作骤然多起来,桂祎家里没人等,他便变本加厉地整天泡在办公室里。

很少有人记得他也曾是个散漫而自由的人,那个时候他的光芒太耀眼,明亮却温和。

只是如今,他似乎的确经受了些长大所必须的事。

他变成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精英,或许当真忘了自己轻狂时发过的誓。

走得太远了。

他被削得越来越锋利,越来越“独”。

终于,成了如今的样子。

——有人恨之如仇,有人爱之如狂。

北识终敲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进了桂祎的办公室。

他跑了两杯咖啡,将一杯搁在对方桌上:“前辈,已经很晚了。”

桂祎敲下最后一个字符,抬眼看向他。

他眼睛的形状很漂亮,睫毛下垂,勾过眼尾,看起来相当赏心悦目。

“唔,”他笑了下,说,“谢谢。”

桂祎收拾桌面,顺便有空抿了一口北识终递来的咖啡。他看起来很温和,问:“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在等您。”北识终走近他,轻轻笑起来,“窗外黑透了……”

他声音很轻,像极尽克制的耳语:“这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们两个。”

桂祎动作一顿,随即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他端坐在办公椅上,任凭北识终越发靠近,直到对方深刻的眉眼清楚地映在眼睛里。

桂祎觉得有些想笑,于是也再次笑出来:“你在暗示我什么呢?”

他略仰了头,面容与北识终的脸离得极近,二人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

而北识终却看得清楚,桂祎漂亮的笑里,蕴满了冷冽而艳丽的恶意。

“我还以为你很能沉得住气。”桂祎说。

北识终微长的卷发快要垂到桂祎脸侧,他分毫不恼,笑意盈盈地接了这句讽刺。

“我也是俗人呀,前辈。”

前辈冷眼看着他,最终妥协。他垂眼笑了下:“……别在这里。”

北识终将手抚上桂祎侧颈,凑上去亲吻他,动作温柔克制得仿佛他真的是个文质彬彬的君子。

酒店房间里亮堂堂,他将桂祎压在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他的嘴唇,像艺术家亲吻自己亲爱的石膏像。

桂祎被他弄得痒,想躲开,却被环住了腰。

——这年轻的少爷,力气居然这么大。

他无奈,自己跳的坑也只好顺着他,任他这样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亲。

终于,北识终抬手开始一粒一粒解他衬衫扣子。他指尖是凉的,划过皮肤带来阵飘忽的痒意。

就着半解的衣衫,他继续,亲吻桂祎的脖颈,再到他左胸前敏感的乳尖。

桂祎抖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北识终像在把玩什么珍器,另一只手抚上桂祎右胸口,细致地捻揉他乳头。

桂祎战栗不止,手抵在他肩上,喘息起来。

北识终抬眼自下而上地仰视他,分明是臣服的姿态,可他眼里蕴满凶猛的欲望,烫得桂祎移开了视线。

对方躲自己,北识终亦不恼。他放过桂祎的躯体,短暂的空白后,他看着桂祎浸了湿意的双眼,再也装不下去君子了。

他最多算个疯子。

北识终再次吻住他嘴唇,手掌轻轻掐着他脖颈,另一只手握住对方性器。

他动作很有技巧,桂祎很快硬了,欲望攀上顶峰,却又猛然被拽下来。

北识终的手指、堵住了他。

桂祎五指收紧,死死抓着北识终的手臂,大口喘息起来,几乎泄出点哭腔。

北识终轻轻磨着他性器的顶端,桂祎茫然地看着他,看起来很可怜、像是在控诉面前不讲道理的人。

可惜北识终好铁石心肠。

桂祎失神地攀上北识终肩膀,他看不清对方的目光,自己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雾。

北识终饶有趣味地欣赏着他的神态,残留的那点微薄的道德感让他意识到——自己真是个混蛋。

不过,没关系。

“怎么了前辈?”他又吻了下桂祎的嘴唇,“您很难受吗?”

明知故问。桂祎咬牙,他眨眼压下眼里雾蒙蒙的水光,没什么攻击性地瞪视北识终。

“……放开、”

圈着他的手指又轻轻动作几下,之后,北识终从善如流,当真松开了他。

“……”桂祎觉得自己是疯了。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被卡在不上不下的空中,原本想寻个痛快的解脱,弄半天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感觉到北识终的手不紧不慢地一下下压着自己喉管。桂祎微仰着头,眼皮半阖辨不清神色。

他喘息着,嗓音却很平静:“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北识终一时没回话,只静静凝视着他,许久才继续说:“……您真漂亮。”

“实在受不了的话、”他笑得很灿烂,桂祎看见他唇间露出的尖利犬齿,“您不妨自己想个办法。”

北识终好整以暇,半靠坐在床头,双手隔着解开的衬衫扶着桂祎窄细的腰。

桂祎低头,双腿分开跪坐在北识终身前,他面对着北识终,头发长长垂下来。

发梢若有若无扫在北识终腰腹上,闹得那里有些痒。

北识终看见桂祎堪称屈辱的神态,发觉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颇为好心地问:“需要帮忙吗?前辈?”

他嘴上礼貌,手掌却肆无忌惮地往下,一只手托住他腰臀,另一手握住桂祎翘起的性器动作着,抹了满手湿润的体液。

桂祎再也受不住,这种姿势带来的快感与屈辱一同袭上头脑,他崩溃地闭上眼,额头抵在北识终肩膀。

那只手一直游移到他后腰,顺着脊线向下,指尖探进久未被侵入的地方。北识终觉得自己被桂祎抓得有些痛。

他探索的动作很慢,直到桂祎的呼吸某一刻骤然变了节奏。

啊。明白了。

北识终的手指坏心眼地在那块软肉周边游移,激得桂祎略微抬起头,重重咬了他侧颈一口。

他发现北识终喜欢搞这些莫名其妙的把戏,喜欢若无其事地掌握别人。可惜他们现在亲密无间地面对着彼此,桂祎无法掩饰自己外露的情欲,北识终亦然。

他睁开眼,一览无余地看见北识终,嗤笑一声,声音里却还带着点喘息:“你装什么。”

北识终笑起来,手指终于毫不留情地辗转按上桂祎最碰不得的地方。他猛然软了腰,仰起头喘息,长发扫在北识终胸膛。

那样的快感久违而猛烈,桂祎招架不能,忽然问他一句:

“你有烟么?”

北识终有些讶然。随后他说:“有的,只是应酬用,算不得太好……”

“我不在乎。”

他亲手替桂祎点了烟,桂祎垂头吸了一口,左手手指夹着烟,北识终看着他修长苍白的手指。

他垂头,故意偏开不看北识终,右手扶着对方挺立的性器,慢慢往下坐。

二人都轻轻吸气。

北识终惊奇地发现自己有点忍不住了。桂祎大约发觉他的难耐,瞥他一眼,声音有点哑:“别动。”

此时二人地位逆转,掌控全局的人成了桂祎。

这个姿势,它让时间越发漫长、感知越发鲜明。桂祎几乎能感受到自己被一寸寸顶开,许久才终于到头。

他僵着身子适应那样的满涨,感觉动起来怕是更难耐。

北识终听他话,也没动作,只额头渗了点汗。他此时显得乖巧,一双眼睛含笑地盯着桂祎。

“……”

桂祎将烟送到唇间,终于认命。

他垂着头咬着烟,脸色没变,耳后到脖颈红了一片。

桂祎皮肤白,耳根颈后的红便显得更明显。他撑着北识终的躯体,极轻极慢地沉浮动作着。

此时他是掌舵人。浪潮翻覆,他唯恐自己被卷进去,可心里最深的地方似乎又怕错过它。

粗热的性器偶尔顶过那片最触之不得的地方,桂祎便要咬紧牙关,不让什么哭喘的声音泄出来。

他齿间咬着的烟缓缓燃烧着,烧着的烟气往上飘,烧尽的烟灰往下掉。黑长的发尾被拢到一边,垂在他身前摇晃着。

桂祎像是寻到了其中关窍,慢慢能自得其乐。

他仰起头,修韧的脖颈全然暴露,手指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之后,移开烟嘴。

他另一只手掐着北识终的下巴,二人此时紧密相连着,桂祎还要倾身上去。他吻他的嘴唇,渡过去一口烟气。

北识终被他弄得猝不及防,呛咳几声,平复后看见桂祎漂亮的脸上挂了点笑。

可他分明还埋在桂祎最软热的地方。

北识终忍无可忍,抚上桂祎的腰,局面再次调换,他带着桂祎直直撞进那片黑色的浪潮里。

率先挑衅的人瞬间丢盔卸甲,桂祎深吸一口气,手指差点夹不住烟。

这样的姿势……太深了。

北识终紧紧握住他拿烟的手腕,将那只手扯到一边。

之后,他隔着衬衫衣料按住桂祎腰背压向自己,那段削直的脊背被按出点漂亮柔韧的弧度。

“烟,别弄掉了,”他轻声喊他,“前辈。”

“……会很危险。”

而此刻桂祎仰着头,在他的顶撞中不住喘息,手掌撑在北识终身后靠着的床头上,勉强尝试维持体面。

虽然他颈背发红,睫毛泪湿,挂在臂弯的衣服也带不来半点遮挡。

他被突然发狠的北识终弄得不知所措。

“你、”他一把抓住北识终脑后漂亮的卷发,“慢点。”

“别不讲道理呀前辈。”

天旋地转。

桂祎感觉自己手里的烟头被夺走,头脑被腹间一阵刺激弄得发懵。再反应过来,他与北识终位置彻底逆转。

对方在床头柜的玻璃台面上按灭烟头,随后俯下身吻他。

卷发垂下来一缕搔着桂祎脸侧,触感像北识终的吻一样轻柔。

可惜这是个惯会表里不一的人,他顶撞的动作越发猛烈,桂祎攥紧手指,抓皱了一片床单。

二人无话,房间盈满水声与喘息声。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勉强的和谐。

桂祎很快发现那是自己的电话。

北识终居高临下地笑看着他,他的动作忽然变得慢而深,快感忽然变得绵长柔腻,可桂祎有点不详的预感。

下一秒,北识终从床头柜上拿过他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看也没看来电的是谁,体贴又恶劣地直接将听筒放到桂祎耳边。

桂祎崩溃地闭上眼。带着电流声的低沉嗓音传到他耳朵里,那头的人语气温和,带着点熨帖的笑意。

“我出差回来了。”他说,“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桂祎压着快感,也压着喘息,以至于声音有些异样的哑。

“哦——你嗓子不舒服么?”对方关切地问。

“……没有。”

“那便好,明天记得来找我一躺。桂祎,我等着你。”

“好的……”桂祎咬牙,“程先生。”

忙音。电话挂断。

桂祎再也招架不住北识终新一轮的攻势,在北识终的注视下,射了出来。

1“那是谁?”北识终吻桂祎的嘴角与他温存,颇为好奇地问。

桂祎用胳膊挡着眼睛,遮住红透的眼尾。闻言,他嗤笑一声:

“你我的、顶头上司。”

“程先生。”

桂祎敲了敲总裁办公室内间的门。

他今日衣冠楚楚,头发垂顺地散在身后,穿白衬衫配西装马甲,搭了件灰色长风衣,显得十分修长清瘦。

门内的人答:“请进。”

他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端坐在办公桌后的程遇。桂祎在他桌前站定,垂首的样子看着很顺从。

程遇静静看着桂祎。

他眉目英俊,颇有些岁月积淀的沉稳。

二人年纪没差多少,程遇只比桂祎略长三岁,却做上了执行总裁的位置,稳稳压了桂祎一头。

而且……

一时间无人开口,桂祎看向程遇——他像这样半垂着眼皮时,睫毛掩住眼珠,神色总是冷淡又招人。

“我不在的时候,公司情况怎么样?”程遇终于开口,问他。

“一切如常。”桂祎答。

他分明是驯服的做派,偏偏二人一坐一站,桂祎居高临下,视线落到人身上不管怎样都像审视。

于是程遇站起身,边从办公桌后绕出来边说:

“你昨天接电话时,嗓子沙哑,是生病了吗?”

他笑道:“要不要给你批两天假?”

……被发现了。

桂祎抬头,视线追随着他。他神色很平静:“不用……劳您费心了。”

他看着程遇倚坐在办公桌上,往后退了两步。

“躲我做什么?”程遇温柔地问,“难道你也发现,你最近不太听话了么?”

桂祎慢慢又退后两步,他镇静地低声回答:“抱歉。程先生。”

“叫我什么?”

“……先生。”

后背抵到冰凉的玻璃门上,桂祎手向后探,握住门把手,感觉心里安定了些。

虽然他心知肚明,如果程遇真要对他做什么,他压根逃不掉。

——也不能逃。

“我给你最大的自由,”程遇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明明不止我一个人。”

桂祎卸了点伪装,声音冷得像冰,毫不留情地挡开程遇的虚假温柔。

“什么?”程遇像是随口问。他已站到桂祎面前,接着伸出手,将他背在身后的手臂捉出来。

“被你寄予厚望的不止我一个人,先生。”桂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我做什么,应该也与您无关了。”

“你竟然是这样想我的?”

桂祎感觉到一只炙热的手张开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放开,像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而做出幼稚行为的人笑得春风化雨:“可是,你是我最喜欢的。”

桂祎沉默许久。

之后,他问:“所以您想要什么?”

程遇锁上办公室门,他松开桂祎,端庄地站着。

“我想看看你。”

桂祎看着他,无动于衷。

程遇挑眉,笑问:“还是说,你希望我来帮你?”

他手指辗转,从桂祎的大衣翻领抚摸至衬衫纽扣,从一丝不苟扣着的第一颗一步步开始解。

桂祎靠在门上,感觉外间的凉气从后背透过来。

他不做反应。从敞开的领口钻进来的手指,冰凉,好像浑身细鳞的蛇。

那只手缓慢划过桂祎露出的皮肤,从锁骨到脖颈,再到他的侧脸。

桂祎没忍住偏过头躲了一下。

下一刻,他感觉下巴被对方掐住、强硬地转回来。他睫毛抖动两下,望着程遇眨眼。

有点痛。桂祎心想。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偏偏要躲我呢?”程遇的声音很低、很慢,“就这样讨厌我吗?”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桂祎十分想回他一句“不然呢”。

“……没有。先生。”他垂下眼皮,温驯地回答。

他靠在门上,感觉到程遇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马甲和衬衫纽扣。

他图方便,人也懒,一向穿得不多,冷了加一两件厚外套足矣,而此刻竟然方便了程遇的动作。

虽说此刻他身上一件衣服没脱,可胸腹的皮肤半敞在空气里,更远远算不得体面。

程遇不知道是哪个科属种的生物,办公室里空调温度开得并不高,他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不自觉紧绷肌肉。

程遇欣赏着他,目光从他平静的脸向下滑,看他苍白修长的颈项、锁骨,再到流畅修韧的腰腹线条。

“我一贯放纵你,这不该是你反抗我的理由。”程遇说。

“不过没关系,你依然是我最喜欢的。”

程遇倾身过来吻他,那一瞬间,桂祎只觉得对方身上的衣料好凉,他打了个寒噤。

呼吸被掠去。没有太过火的亲密动作,桂祎并不情愿被他掌控一切节奏,却还是慢慢乱了呼吸,软了腰腿。

程遇的手顺着他敞开的衣襟探进去,掌心抚在后腰细腻柔韧的皮肤上,他看桂祎明显一愣,目光终于舍得再次落在他身上。

“你、您,想要我做什么?”

程遇放过桂祎的唇舌,仔细凝视着桂祎形状漂亮的眼睛。

语气倒是很冷静,可惜说出口的话让他又露了马脚,程遇说:

“我要你——顺从我。”

桂祎靠在门上,听见程遇的话,他微微抬起下巴又歪了点头,轻轻笑起来。身后长发早被揉得微乱,垂在脸边几缕,看起来——

很漂亮。

“可惜我天生学不会顺从,这样,您还需要我吗?”

程遇抚摸他的脸,凑近些,低头望进那双长着长睫毛的黑色眼睛,他颇为无奈似的叹息一声:

“而这只会让我越来越喜欢你。”

“喜欢”两个字被咬得很重,竟然类似于没那么体面的咬牙切齿。

他再次吻他,替他脱掉厚重的大衣、西装马甲,只留下一件白衬衫。

可在这间气氛怪异的办公室里,仅仅如此,是起不到保暖或蔽体的作用的。

桂祎身后玻璃冰凉,身前倒是有热源,只可惜对方全然没有分他一丝温暖的意愿。

程遇的手掌探进桂祎的西裤,握住他的性器。桂祎压抑喘息,眯着眼睛看他。

他比北识终更过分些,尚存三分理智时,桂祎心想。

他自己被弄得衣不蔽体、喘息不止,程遇眼睛还是平静温和,大衣都没多一分皱褶。

而且……

在他被欲望和快感拖着攀上高峰时,程遇总在最后一刻堵住他发泄的出口,不待快感平复,作乱的手就再次抚弄他。

桂祎没经历过这样绵长的痛苦的欢愉,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程遇手掌的温度,指腹微许的粗糙。

他把头抵在程遇肩膀,自己后背却被按在玻璃门上,冰得发疼,也硌得发疼。

“先生……”他没办法,竟然向凶手求援,“求您、”

桂祎眼睛里的水汽打湿了睫毛,他转过头向程遇,而程遇也十分配合地看向他,二人靠得很近,这样的动作亦很亲昵。

他贴在程遇耳边说话,声音听起来很可怜。

“……求您原谅我。”

程遇带着桂祎进了休息室。他是惯于在公司加班的,扩建的休息室功能齐全,像把一间公寓搬了进来。

桂祎被他制着,只能腹诽:真是无法无天。

二人一同进了淋浴间。程遇脱了外套丢在洗手台上,倚在一边,顺手按开了花洒和暖风系统。

桂祎刚好被还未转热的凉水淋了一身。

他应对不及,被冰得瑟缩。

他的长发、身上仅存的衬衫西裤湿漉漉。桂祎前行一步躲开水流,站在原地望向程遇。

水很快变得温热,程遇作壁上观,见雾气薄薄地蒸腾起来,低声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桂祎冷冰冰地看着他。

他与程遇对峙,无果。

半晌,终于他垂下眼睛,慢得不能再慢地脱下衬衫、侧身褪去西裤。此刻桂祎赤条条站着,不愿意再转过身看程遇。

水流声近在咫尺,他没听见程遇的声音。于是,对方忽然走过来掰过他的脸与他接吻时,桂祎又被吓了一跳。

程遇贴过来,抬起桂祎一条腿,将他最后蔽体的衣物除下。

桂祎被迫与他坦诚相对,感觉到难堪。恼羞成怒一样,他转过头同程遇接吻,身上挂着的水汽彻底沾湿了对方的薄毛衣。

程遇干脆脱了衣服。他们紧抱着对方接吻,一同站在花洒底下淋着热水。

只不过桂祎的背被抵靠在墙上,瓷砖触感滑腻又冷硬冰凉。

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像是蛇,像毒蛇细长的身子一寸寸缠住他。

——他最讨厌蛇。

许久,桂祎几乎快觉得自己不会呼吸,程遇终于松开他,同他额头抵着额头。二人的皮肤毫无阻隔地贴着,加之这样的姿势,像情人耳语一般亲昵。

桂祎觉得烦,所以再次吻程遇的嘴唇、再到他的脖颈,他唇齿游移,最终用力咬了程遇的颈项。

程遇吃痛,抱着他腰的手挪上来掐住他后颈。桂祎从善如流,放过了他的皮肉。

“先生,您真的喜欢我吗?”

他故作姿态,抬头看过去,表面天真又漂亮,偏偏没全然掩住恶意,相悖的气质揉杂,显露出一些攻击性。

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程遇低头看着他的脸,眼睛里掩藏住一闪而过的痴迷。

他答非所问:“你很漂亮。”

程遇的手指借着温水的湿润进入桂祎。他攀在程遇身上,头埋在他颈窝,呼吸洒下来,很热。

程遇慢慢探索着,桂祎的身体早就得了情欲的启发,此刻更是敏感得一塌糊涂,光是手指缓慢的动作便足够让他颤栗不止。

手指反复按压着桂祎最敏感的地方,桂祎招架不来,连喘息都乱了节奏。

不知多久,他感觉手指抽离,再次抵上来的的东西却出乎他意料,冰凉而冷硬。

桂祎一惊,不可置信地抬眼看程遇。

而与此同时,那个东西滑进去,像是球形,恰好停留在最刺激的地方振动。

太……太难以描述了。

他几乎被纯然的情欲的欢愉弄得失去理智。

桂祎很轻哑地“啊”了一声,猛然软了腿,向下滑去。

程遇抱住他,吻了下他的眼睛。

随后,他恶劣地,将振动的幅度调大了一档。

桂祎再也受不住,混乱的喘息里多了哭腔。

桂祎觉得自己被拽进深海里去了。

其实他很想骂人,但目光触碰到对方那张英俊而讨厌的面孔时,还是没能开口。

……他仅存的理智提醒他,毕竟、是顶头上司呢。

他咬牙,勉力压抑着快要溢出喉咙的声音,紧抓着程遇的肩膀,最终忍无可忍,崩溃地问:

“……有意思吗?”

程遇居然脱了君子皮,他话语中笑意清晰可察,貌似温柔实则颇为无赖地回答:“有啊。”

桂祎无言以对,只能冷冷地瞧他。但实际上,这种威胁没半点用处,那东西仍然埋在他身体里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快感重复堆叠,太多了便成了另外的折磨。

程遇打量着桂祎面上难耐的神色,替他拨开打湿贴在颊边的一缕黑发。而桂祎眼眶通红,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他早就硬起来,桂祎探下手想要抚慰自己,动了两下,没感觉好些。

他混乱的脑子让他迫切想要得到解脱,于是他竟然故技重施,伸出指尖去碰对方硬热的性器。

程遇难得一愣,没想到这个在自己面前向来矜持又体面的人,居然真的能轻易臣服于情欲。

“做什么?”

“……把它拿出去,”桂祎看着他,“然后……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桂祎被程遇压着,身后是对方的躯体,热烫的性器进入他。穴肉早被弄得柔软,被插入时却还是漫上来一阵猛烈的快感。

他手掌抵在墙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却没能让他离开冰凉的墙面。

乳尖被摩擦着慢慢挺立,传来的尽是让他战栗的酥麻。

瓷砖实在是太凉了,身后又是男人侵略的躯体,桂祎进退维谷,他再也压不下哭喘,声音又轻又低,听起来很可怜。

而他居然也当真很不合时宜地委屈起来。本来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他说:“我好冷。”

桂祎转过身想看程遇,此刻程遇掐着他的腰,顶撞他的动作停了一瞬,他便接着说:“我有点疼。”

他觉得自己在诉苦或是诘问,可惜脑子慢一拍,没反应过来此情此景这种行为有个别称叫作“撒娇”。

在这样本该针锋相对的场合率先示弱,不论是否是他的本意,都实在是有点犯规了。

程遇动作顿住。下一刻,他抱着桂祎转过身,同他面对面站着,哑声问:“难受吗?”

桂祎靠着他的力气才站得稳,只茫然地看着他,眨两下眼,后知后觉地“嗯”一声。

程遇叹息。

他扯过浴巾草草擦了下彼此潮湿的躯体,而后将桂祎抱起来走出浴室,把他放在休息间的床上,倾身覆压上去。

程遇吻上他,从嘴唇到锁骨,在那里端端正正地留下一枚吻痕。

与此同时,他再次进入桂祎。

床铺柔软,室内也暖和,桂祎再也没了诘问的条件,只能全然沉入这场性爱。

他仰着头,长发沾湿一片,本该也是凉的,却被他自己的体温暖得温热。

倒不难受,就是有点奇怪。头发蜿蜒着贴在他腰背上,一动作便如同蛇一般在皮肤上滑动。

触感滑腻,还有点痒。

程遇像是与他心有灵犀,替他将头发拢到身侧。

之后便是漫长的夜晚。

桂祎记不清自己神志不清时说了多少不应该的话,只发觉自己再次醒来时眼尾通红。

……不晓得流了多少泪。

“你看,外面在下雪。”程遇牵着桂祎走到落地窗前,把他的手掌贴向玻璃,“这里不常下这么大的雪。”

桂祎面容被窗外雪光映得也像雪一般白。程遇看见他笑了下。

“是啊。

……不常有这么大的雪。”

上一个下大雪的日子,程遇第一次见到桂祎。

那天他参加一场应酬,谈话后对方邀请一众人去了酒吧,程遇无心参与这种活动,奈何盛情难却。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他们行过一小段昏暗的、下雪的路。走进室内,程遇脱了外衣,顺手掸了下雪。

雪片很快在温暖的室内融化蒸发。

程遇找了个角落躲清闲——左右他不出现也没人敢挑他毛病。他拿了杯酒慢慢啜饮,一抬眼目光却被光线最亮的地方吸引。

准确来说,是光下站着的一位青年。

对方长发高束,穿白衬衫配黑西裤,简单得有些初出茅庐的青春气,同身边人说话时气度却从容自若。

像服务生的打扮,但大约没人会把他当作服务生。

……大约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容貌,因为他舒展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或是微勾的嘴角。

程遇后知后觉那青年站在一张台球桌边。

他握着台球杆俯下身,发尾贴着肩膀垂下来,架在桌上的手指骨节修匀、苍白而漂亮。

程遇发觉自己像个登徒子。但他天生道德感淡薄,这样暧昧的场合更没兴趣继续装君子。

随着桌上局势变化,青年也换了角度姿势,程遇看清他修韧的腰身、看清他臀腿漂亮的弧度。

大约因为空气灼热,他解了几粒扣子,顶光明亮地照下来,更照得他凸起的锁骨莹白如玉。

这时东道主终于找到程遇,同他搭话。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种地捡来的媳妇 能无限回档了当然要做救世主 招财树今天也在养崽 [唐]今天也在努力当太子 退圈后,我靠种田火爆全国 心甘情愿(骨科H) 碎镜 融入你生命的海(骨科 1v1) 您的白月光上线了[网游] 兽夫们的掌心宠【N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