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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国顺像是穷途末路般剧烈挣扎，还真让他挣脱束言灵，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居然敢——”

他话还未说完，一条东西便从他嘴里飞出去——那赫然是他的舌头。

“呜呜……呵……”蒋国顺嘴里淌着血，痛苦呜咽。

陆扬清笑着，笑意不达眼底，眼尾一片猩红，表情阴郁。

我用了几百年时间才冲破上古禁制，化出一抹神魂找到他，你敢坏我好事。”

蒋国顺现在终于后悔，他知道自己近几百年渐渐消失的灵力和慢慢变少的邪祟去哪里了。

眼前的陆扬清早就不是庇佑众人，释放福泽的神明，他蚕食一切能利用的能量，是比自己还邪恶的邪神。

扒着蒋国顺的手开始发力，他被扯着半入土地。

陆扬清看着痛苦求饶的男人，歪了歪头，额前的铃铛随着发出清脆声响，他不紧不慢道：“直接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好好享受吧。”

“啊——”

一声痛苦哀嚎后，蒋国顺消失不见。

【……】

【我承认，我害怕了。】

【老陆这个表情真的又漂亮又邪恶，比反派还反派……】

“陆扬清。”迟嘉南走到他身侧。

陆扬清勾了勾迟嘉南的手心，垂着头看着他，像是讨好般说：“他死了。”

他早已不是刚刚阴郁邪恶的模样，表情舒淡，悲悯而圣洁。

迟嘉南看着他，说：“你做到不错。”

陆扬清弯弯眸子，不过下一刻他就听见迟嘉南问：“神明载体不能出神龛，你做了什么？”

【哦哦哦邪神在演。】

【老陆脑子疯狂转，老婆是个理性脑怎么办。】

【完蛋喽。】

直播结束

陆扬清俯视着迟嘉南, 额前的铃铛随着轻响，他面不改色道：“什么做了什么？”

迟嘉南看着他：“别装傻了。千年前我们折了那么多人都没杀了他，现在的蒋国顺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你杀了。”

“神格逆转, 残魂突破禁制找到我，邪祟惧怕服从你。”

他眼神清明, 定定开口：“陆扬清，这千年里你到底做了什么？”

陆扬清的眼神变化，周围气息骤然变化，围绕在身边的圣洁气息倏忽间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