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颜料/多看看我不收你钱/我的话就会选择这种地方(2 / 2)
然后不等周宁再催他,他已经先抱着人架在自己鸡巴上,松了力道任由那口穴在重力的作用下被自己的阴茎顶开。
在水里被进入,周宁的身体也没能放松多少。他紧紧攀着萧逸的肩膀,唇瓣被撬开深吻了也依旧觉得紧张,萧逸反复抚摸他的脊背和腰肢,大手带起热烫的温度叫他嘤咛出声,很快就被操到了穴里最深的地方。
胞宫被顶着操,软嫩的宫颈肉环都是酸的,周宁被顶得合不拢嘴,搂着萧逸淫叫的时候感觉到萧逸已经顺着他的颈子又吻到胸脯的位置,但这次舌尖挑开了蕾丝的边沿,最是亲密的贴着他的乳肉在舔吻。
“唔、萧逸……”
无论做多少次,周宁都像是把萧逸的名字当做感叹词在用。他紧紧抱着萧逸,面颊贴着萧逸轻轻磨蹭,感觉到萧逸竟然还想继续往里头操。他摇头想要拒绝,毕竟他经不住弄已经不是秘密了,眼下在浴室里又格外容易晕眩,他毫不怀疑经着萧逸放肆,他真的会在浴室里晕过去。
可就算他拒绝,萧逸的意思也很明显。双腿被架在男人的臂弯里,臀肉离开了紧实的大腿的肌肉,连带着穴里的阴茎都稍稍后退了些,他压着声音也难免惊呼出声了,直到被狠狠按在鸡巴上贯穿操干,胞宫被顶进去淫水都流得乱七八糟,他这才是真的连淫叫都难以发出来,只是在萧逸怀里颤颤巍巍到了高潮。
怀里人身体敏感经不住弄,可萧逸还是爱极了。他终于把挂在周宁臂弯间的情趣内衣剥掉,完全裸露出来的乳肉被他用唇舌含着抚弄舔吻。
黏腻的水声哪怕是肉体碰撞的激烈声响也无法遮掩,乳肉被含着舔弄的时候翘挺的奶尖也是在勾引他。他含着整个乳晕用力的吮,激得周宁在他怀里尖叫着再度高潮,第一波热精终于灌进周宁穴里去,烫得怀里人紧紧搂着他也还是忍不住哭。
周宁看起来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可萧逸还差得远呢。他亲了亲周宁的脸蛋,抱着人从浴缸里出来,两个人身上的水一齐哗啦啦的往下流,他扯过一张宽大的干毛巾将周宁裹着一顿擦,抱着人就回了卧室里。
床尾的地面铺了地毯,因为担心自己上床去会把床单弄湿,待会儿周宁累了都没办法直接睡觉,萧逸索性让周宁跪趴在床尾被自己后入了。他伏在周宁脊背上亲吻周宁发红的后颈的皮肉,指尖沾了周宁屄里的淫水往后送,粉嫩的屁眼被他的手指几个抽插便乖乖张开了,哪怕周宁揪紧了床单羞恼地叫他名字,含着他的鸡巴的时候也格外乖顺。
被紧窄的肠道包裹着整个茎身,萧逸爽得忍不住低咒一声。他欺在周宁身上,腰胯的肌肉绷紧了控制着反复往周宁的屁眼里打桩,原本紧致的穴眼在他几个回合的操干之下变得格外滑腻柔软了,细嫩的肠道的黏膜哺出淫液,又被他捣弄出水声,他还五指嵌入周宁的指缝间,逼得人趴在床上也得用眷念的满是情欲的声音叫他名字。
他很快答应,苍绿的眸子里的欲望都稍稍褪下去一些,被笑意取代。他先是对周宁说“我爱你”,直白的话弄得身下人咬着床单不愿意说话,只露出一对红得要滴血的耳朵尖来,他还装得不在意的样子,只是挺胯的动作变得格外狠了,直逼得周宁连声的回应他。
今晚,夜色也依旧动人呢。
周宁一直觉得改设计稿是件非常耗费精力的事情,尤其是他的上司挑剔认真,还是个完美主义。一旦在设计上较起真来,几乎能够忘记两个人是恋人关系,直接将他批判得体无完肤。
秋天,但院子里的绿植还俨然一副停留在最好时候的模样。花叶生机盎然沾着莹润的光泽,枝干或舒展或卷曲,每一枝看起来都漂亮极了。
直接和在客厅里席地而坐的周宁形成了鲜明对比。
周宁坐在沙发前,双腿自然交叠着伸展开了。和他自然放松的姿态不同,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愁苦,灰蓝的眸子紧紧盯着手里已经被打回来三次的设计稿,眼里多少是有点苦大仇深了。
齐司礼真的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想起来周末还叫自己加班的人,周宁干脆放下稿子后仰,结果正正好的对上了男人浅金色的眸子。他倒也没觉得不自在,只身子被男人双腿夹在中间,一手还朝对方伸过去,试图商量:“明天再改不行吗?”
齐司礼面色淡漠,但看着周宁朝自己伸出手来,还是很快握着按住了。他垂眼看着仰躺在自己腿间的青年,薄唇一搭,先是问:“你确定明天不会推到下一个明天去?”
周宁眨巴眼,因为齐司礼的话而多自己多了份不信任。他仰躺着,细长颈子被绷得很紧,喉结将颈子的皮肉顶出有些危险的模样,说话时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还伴随着喉结的滑动。
“我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确实,周宁自从进入集团以来,工作一直非常积极用心。但这一次,齐司礼不松口,只低声提醒:“你昨天才说今天会改好交给我。”
“……”
周宁抿唇,很快坐起身来,不再靠在齐司礼腿间了。他也不说话,只攥着自己的稿子,像是在生闷气,不愿意搭理齐司礼。
隔了好久,才低声讷讷:“可是我今天都没有灵感。”
做设计,是一项非常需要灵感的工作。但周宁说这话的时候,又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他身后的男人简直像个妖怪,他一直没见到对方灵感枯竭的时候。
想到两个人之间过于遥远的差距,周宁便只能小声叹气。可一反常态的,这次齐司礼也没有说什么富含哲理或者教训人的话,只沉默着,盯着周宁鸦羽色的发顶,回忆刚刚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自己的模样。
不得不说,他一直非常喜欢眼里全是自己的周宁。
他靠坐在沙发上,只双腿还将周宁圈在自己身前。青年背对着他像是还在挣扎手里的设计图,他便默不作声地回想刚刚青年仰头躺在自己腿间的时候,然后视线顺着那截修长漂亮的颈子往下滑,直至钻进衣领里。
周宁可真是白得叫他……
“再给我一次机会!”
渺远的思绪被打断,齐司礼睁了睁眼睛,颇有些诧异的视线就落在直接爬进自己怀里来的青年身上。他看着青年毫无芥蒂地坐在自己怀里,眼里满含期待地捉住他的手,而后信誓旦旦地对他保证,“我明天再交吧,明天是周日,我一定会改好的。”
“……”
虽然一直没有觉得自己的工作有多辛苦有多让人疲累,但这一次,齐司礼由衷为明天是周末感到心情愉悦了。他一手松松握着周宁的腰,动作看似随意,说话的时候也面色不改。
“你确定明天就会有灵感?”
“……”
周宁别开了脸,小声咕囔:“应该会有吧……”
他说完,听着齐司礼嗤笑出声,虽然那声音很轻,但还是激得他猛地转头过去,抓着齐司礼的手保证,“这次绝对会的!”
齐司礼垂眼睨他,看得他快要瘪嘴了,这才松口,“好了,那就明天。”
齐司礼念着到底是周末,周宁忙了一周,还总被自己打击,应该需要点休息的时间。可周宁不一样,他被齐司礼的嗤笑声刺激了,见着齐司礼松口,自己又不想表现得很不靠谱的样子,只能伸手抓过旁边矮桌上的软尺,在齐司礼面前扯开。
“那为了之后的工作顺利,我们先采一下成衣尺寸。”
“尺寸?采我的?”齐司礼抬眼,视线落在周宁明显来了兴致的脸蛋上。他眼里划过一丝兴味,像是没有发现周宁这样只是为了证明什么,提醒,“上个月不是才量过了?”
“上个月是上个月,今天已经十八号了。”
周宁不管不顾,将软尺放到一边,垂眼去抓齐司礼的衣裳。
齐司礼在家里,衬衣依旧穿得板正整齐。周宁伸手去解扣子,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齐司礼的衬衫被解开两颗扣子了,他的手才被捉住。
“你在我家。”
迎上来的那双眸子还满是不解,齐司礼斟酌一瞬,还是选择接着道:“穿着我的t恤,还要脱我的衣裳?”
“——!”
周宁睁大眼睛,看着齐司礼满眼震惊。他看看自己身上过于宽大的t恤,想要辩解这是因为自己昨天改设计到很晚,根本来不及回去只能夜宿,最后才穿了齐司礼的衣裳。
可又多少觉得有些多余。
于是他咬着下唇纠结半晌,最后只一本正经地辩解:“我是为了量尺寸。”
看周宁坚持,齐司礼只能松开手,“好。”
手腕上的桎梏消失了,但周宁却觉得自己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了。本来是很顺利很自然的动作,现在他却已经没办法坦荡地迎上齐司礼的视线,只垂着眼睛看着已经被自己解开两颗扣的衬衫,视线落在男人已经隐约露出来的胸膛肌理上。
已经是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周宁隐隐有些懊悔,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停下来的话,一定会显得像是自己本来就安了不好的心思,被齐司礼戳破之后才不得不放弃。但现在继续……
他吞了口唾沫,看着齐司礼精瘦却能够将衬衫撑出肌肉轮廓的上身,莫名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很好地坚持下去。
“怎么了,不继续吗。”
被齐司礼凉悠悠的声音惊得一激灵,周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刚刚那声音里隐隐含了笑意。可等到他仓皇抬眼,却又发现齐司礼依旧是平时那副清高矜持的模样。
一切都像是和一开始没什么区别,只因为两人现在的关系,那双淡金色眼眸里的疏离散去,多少带着点温和的意味。
一看齐司礼这么一副任由自己拿捏的模样,周宁便又觉得自己一开始的担心是有些多余了。他先是点头,低声说当然要继续了,然后便伸手继续去解齐司礼的衬衫,让底下那副精壮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他眼里。
齐司礼全程没有说话,周宁只能抿唇,努力忍耐想要吞咽唾沫的冲动。毕竟家里实在是太安静了,这时候一旦他咽口水,一定会被齐司礼发现,进而被耻笑被嘲讽,甚至还要作为接下来一周半个月的笑料,供齐司礼取乐。
周宁兀自头脑风暴,但也没能阻止他的视线紧紧黏在齐司礼身上。要知道虽然在一起之后他经常夜宿,但齐司礼只抱着他老老实实睡觉,从来没有过要跟他更进一步的意思。
除去上次量尺寸,平日里睡觉,齐司礼和他也穿着全套的睡衣。现在面对着衣裳被自己解开的齐司礼,还是在阳光渐渐隐匿的秋日下午,周宁只觉得一切都变得暧昧起来。
他面色不自觉地烧红了,眼里满是男人胸膛腰腹线条流畅形状漂亮的肌理。微微敞开的衬衫让一切变得更是暧昧而充满欲色,尤其他看得过分认真,都能清楚看见齐司礼的胸膛伴随着呼吸在上下起伏。
怀里的青年眼睛简直像是长在自己身上了,齐司礼心底愉悦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直白坦荡的视线叫他觉得身体开始发热,胸腔也像是被什么填充满当了。吐息逐渐变得灼热,科因为那股视线,他甚至没办法放开了呼吸吐纳,只能尽量克制着,像是平时一般缓慢吐息,像是眼下的状况再正常不过。
难捱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但伴随着沉默,又有些旖旎让两人的气息有些纠缠了。不得已,齐司礼咬了口颊侧软肉,握着周宁的腰肢哑声提醒。
“尺寸,不量么。”
神智随着齐司礼的声音归位,因为莫名有些羞耻,周宁也没能发觉齐司礼的声音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他只慌张抓过一旁的软尺,坚持道:“量,当然是要量的。”
齐司礼闭了闭眼睛,尽量将眼里的欲色都压下去。他向来是很会克制的人,这次也不例外,对着周宁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和面色都已经恢复如常。
“那你就量,别磨磨蹭蹭的。”
齐司礼嘴里囫囵了一下,最后还是忍耐住了警告周宁也别乱摸的冲动。
他看着周宁扯开软尺朝自己靠近了,配合地稍微起身让周宁能够环抱着自己的腰身以测量腰围,默默在心里补充。
这种事情可不能靠着他提醒。
周宁发现自己真的低估了量体的难度。
他分腿跪坐在齐司礼怀里,男人的衬衫已经被他解开了。可他实在不好意思直勾勾盯着看,只能试探着扯开软尺,想要环住齐司礼的腰。
男人已经很是配合,看着他凑近了,还顺势支起身子让他的手可以从后腰与沙发靠背的缝隙中穿过去。可凑近了牵着软尺往齐司礼后腰递的时候,周宁终于发现现在的情况好像是他在环抱齐司礼的腰身。
本来两个人是情侣,真要环抱,也不是什么问题。可事情糟糕就糟糕在周宁刚刚才被齐司礼调侃了。齐司礼的衣裳也被他解了开,这种时候伸手环抱齐司礼,周宁只能屏住呼吸,最后憋闷得脸蛋都发红。
齐司礼一直老神在在的模样,只眼皮子耷拉着,看着怀里根本不好意思对上自己视线的青年。他姿态放松,感觉到怀里人身体紧绷了,就连那张漂亮脸蛋也沾上薄粉色,惹得他不得不出声提醒,“你不呼吸吗?什么时候新练成的、唔……”
原本很是放松的声音陡然发了紧,齐司礼毫无防备,直接被跌进自己怀里的人给弄得闷哼一声。他眼里满是无奈,只能一手护着青年的腰肢努力让自己的精神放空,但又忍不住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齐司礼语气不太好,周宁还以为这是要生气的预兆。他撑着齐司礼的胸膛直起身来,看着齐司礼薄唇抿得死紧,浅金色的眸子也转向一旁一副不愿意看自己的模样,只能灰溜溜认错:“你突然讲话,吓到我了……”
“……”
齐司礼懒得问在周宁心里自己到底是什么形象,只睨他一眼,语气稍稍缓和,“你量就量,不要乱碰。”
周宁眨巴眨巴眼睛,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齐司礼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扑进齐司礼怀里,还在齐司礼后腰的手大抵是摸到了齐司礼的腰眼。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确认齐司礼的眼色,自认为动作隐秘极了。男人不再说话,他点点头,低声保证:“我一定不会乱摸的。”
齐司礼眼皮子一跳,根本懒得应声。
有刚刚的插曲,周宁已经放松很多。他装模作样地重新扯开软尺,示意齐司礼重新起身给自己的手让开能够活动的空间。
这一次,他很是顺利地将软尺递到齐司礼后腰去。因为手是直接从衬衫衣摆里穿进去的,他很是清晰的感觉到齐司礼身上的温度,偶尔手指蹭过齐司礼后腰的皮肉,那种细腻的感觉也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努力屏住心神不要跑偏,周宁抬眼看着齐司礼的脸,另一手也伸出去想要接齐司礼腰后的软尺。他面上表情认真,可糟糕的是灰蓝眼眸里满是不怀好意,叫齐司礼看着便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但又舍不得直接制止周宁的动作。
自认为自己的计划还很是隐秘,周宁双手快要环抱齐司礼的腰的时候,猛地便松开了软尺按在齐司礼后腰处。他在地上坐了好一阵,双手只有手心是温热的,指尖的凉意哪怕不触碰都能传到齐司礼腰上去。
那种凉意叫齐司礼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敏感的状态,所以感觉到周宁的手直接按在自己后腰开始胡作非为的时候,齐司礼咬紧牙关也没能忍耐住自己的闷哼声。
那声音低沉沙哑到了极点,和平日里齐司礼说话的状态差距非常大,欲色的气息遮掩不住,几乎是明晃晃地在提醒听见的人,他有些悸动了。
齐司礼咬牙,垂眼看着怀里面色很是不自然的青年,缓慢呼出口长气,几乎快要冷笑,“继续啊?”
周宁讪讪一笑,只想赶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可他动作到底是没有齐司礼快,银白头发的男人一手按在他后腰处将他搂进怀里,低头凑得离他近了,发丝滑过他的面颊,弄得他只想眨眼。
可那张俊美的面庞离得实在太近,周宁根本舍不得眨眼。他眼睁睁看着那双浅金色的眸子里沾了些他不曾见过的东西,缩了缩脖子认错,“我开玩笑的……”
看周宁眸光闪烁颤抖,齐司礼便明白这是害怕了的意思。他无奈,只能强压下悸动,面不改色缓慢吐息,搂着周宁腰肢的手也松开了。
“那我的腰围有变化吗,和上次相比。”
后腰桎梏没了,可周宁反而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听着齐司礼的话,垂眼将软尺收拢一看,声音变得有些低了,“没有,还是一样的。”
齐司礼忍耐住叹气的冲动,只伸手揉了揉周宁的发顶,“好了……”
齐司礼还想说些什么安抚人的话,毕竟周宁突然情绪低落,他想也知道一定是因为自己。可在他开口之前,怀里青年先兴致冲冲拉下他的手。他垂眼,看着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捧着自己的手合握,青年的声音也终于恢复些朝气。
“我帮你按摩吧!刚刚感觉你身体好僵硬!”
“……”
齐司礼嘴里囫囵着,只想说周宁是笨蛋。他没办法解释自己刚刚身体僵硬是因为周宁,只看着那双重新变得神采奕奕的眸子,认命似的点头,“你会的话,也可以。”
反正他任由周宁折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被周宁闹得已经有些热了,齐司礼干脆脱了衬衫趴在沙发上。他双手交叠着垫在沙发扶手上,感受到后腰的重量,只默默决定以后要更好地投喂周宁。
不知道自己未来一段时间都会迎来美味健康但多少有些寡淡的大餐,周宁只一门心思想要帮齐司礼放松。他一个罪魁祸首坐在齐司礼身上,用手将齐司礼的宽肩窄腰一寸寸按过去,原本很是白皙的肌理都沾了些薄粉。
可他本人沉浸在自己绝佳的手艺当中,也没注意到齐司礼耳朵尖都已经变红了,脑袋也动了动埋得更深,按着齐司礼肩胛的时候还兴冲冲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齐司礼埋在自己臂弯里很深地吐息,胸腔里浊气都吐得差不多了,这才抬头尽量声音如常地回答:“还可以,确实比你化设计图的时候像样多了。”
“——?!”
仗着齐司礼看不见,周宁气鼓鼓地瞪了眼齐司礼的后脑勺。不知道第几次在心里抱怨了齐司礼那张总是说不来好听话的嘴,周宁皱着脸蛋垂眼,视线落在齐司礼脊背上。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坐在齐司礼后腰的时候,周宁诡异地冒出一种现在齐司礼是任由自己拿捏的美好想法。
他舔舔唇瓣,小心翼翼对着齐司礼的身体摩拳擦掌,想着今天势必要让齐司礼在他身下向他认错求饶,最好是保证未来一周都不再对着他冷嘲热讽,并且稍微顾忌一下他这个恋爱对象的心情,不要总是打击他。
打定主意,周宁的跪着的双腿便更是用力地夹住了齐司礼的腰。也不知道他到底哪儿来的自信能够控制住齐司礼,反正他很快伸手贴着齐司礼赤裸的后腰腰眼处,一刻不停轻轻搔痒起来。
齐司礼的身体瞬间绷得更紧,误以为是自己的法子奏了笑,周宁眼里都带了些得意的笑意。他胡乱搔弄齐司礼的后腰,听着齐司礼闷哼一声将脸埋得更深,他也不知道收敛,反而兴致勃勃高声逼问:“齐总监知道错了没有?”
“……周宁!”
齐司礼咬了口颊侧软肉,几乎是用最后的理智在叫周宁的名字。他声音紧绷,话里带着格外明显的警告的味道,“不要乱摸、哈啊……”
原本的闷哼已经变成不加掩饰的喘息,可周宁误以为自己已经很是成功,依旧没有要逃开的想法。他俯身凑得离齐司礼更近,听着语气都可以叫齐司礼想象出一只尾巴高高翘起努力摇晃的小狗的形象。
“你先告诉我知道错了没、啊……!”
话还没说完便被齐司礼抓着胳膊掀到身下去,没有料到这个转变,周宁瞳孔震颤,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他只睁大眼睛看着齐司礼已然带了薄红的俊脸,小心翼翼抬眼,便看见齐司礼金色的眸子里满是挣扎。
虽然还是挣扎,但已经足够叫周宁明白过来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他眨了眨眼睛,下意识便又想认错。他经常用各种法子闹齐司礼,几乎每次都是以他灰溜溜认错作为结束。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他被齐司礼抱着亲吻,彻底被顺毛,然后偃旗息鼓。
这一次,周宁又想故技重施了。可糟糕的是齐司礼根本没给他机会。
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垂眼睨他,伸手将有些散乱的头发往后抓了把,这才嘶声道:“我知道错了。”
闻言周宁睁了睁眼睛,差点就要以为自己感觉到的危险其实只是错觉。他对着面色紧绷的齐司礼很是艰难地扯出个笑来,正想说那自己原谅齐司礼了,便听男人又慢悠悠补充。
“任由你这么胡作非为不知收敛,就是我最大的错误了。”
听见这话,周宁脑子里嗡的一声,便知道自己是玩脱了。他慌张地叫齐司礼的名字,却不想男人只伸手扯来一旁的软尺将他的双手绑在头顶。
软尺收紧了也不至于叫人觉得疼,可糟糕的是周宁一挣扎,便感觉那结是愈发收紧了。他眸子发颤,看着跨在自己身上的齐司礼,颤声认错:“我只是开玩笑,真的。我不该那么弄你,我知道错了,你先、先把我松开。”
“现在知道错了?”
齐司礼忍不住,终于还是冲着周宁掀了下唇角。他看着青年眼里像是亮起希望,又慢悠悠提醒,“那我告诉你别乱摸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停?”
“坏孩子,都是会受到惩罚的。”
周宁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玩脱了,但也为时已晚。他躺在沙发上,不得不迎上齐司礼的视线。男人说话的时候舔了口唇瓣,声音依旧冷清,但带着不同寻常的低哑和抑扬顿挫。
让他明白事情恐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结束了。
不知道齐司礼要做什么,周宁心里没底,还试探性收了下自己的腿。他的本意大概是想要将腿蜷起来,那样的姿势至少可以给他些微的安全感。可欺在让身上的男人发现他的动作,竟然很快将他翻得趴伏在沙发上,和先前自己给人按摩时的姿势一样。
哦不,明显要比先前更为羞耻,更为叫人难堪。
“齐、齐司礼!你等等、等等别这样……”
周宁慌张出声,却也没能阻止齐司礼握着他的腰肢将他摆弄成跪趴的姿势。他双手被绑在一起,只能手肘艰难地撑着沙发扶手。满眼慌张地回头,却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惊得连求饶的话都没能说出口了。
像是没有察觉到周宁的惊恐,齐司礼只垂眼缓慢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皮带扣被撞得叮当作响,等到被打开,便能看见底下的黑色内裤已经被撑出了明显的肉柱的轮廓。
周宁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视力太好,以至于他清楚看见内裤被顶出伞状的顶端,上面竟然有些濡湿的痕迹。
虽然两个人是情侣,但这一刻周宁还是羞耻极了。他转回头不好意思再看齐司礼,只有些慌张地叫齐司礼的名字,像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在齐司礼答应他之前,总忍不住想今天两个人是不是就要进行到最后一步了。但客厅沙发这样的地方,比起最为传统的床,又好像不是那么适合发挥……
潮红从面颊一路蔓延到耳朵尖,周宁感觉到自己身上开始发热,只能嘤咛着将脸蛋埋进了臂弯里。他对接下来的事情满怀期待又有些害怕,毕竟齐司礼刚刚才说了……
“坏孩子,撒娇也不会逃过惩罚的。”
一听这话,周宁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想辩解自己没有撒娇,可在那之前,跪在他身后的男人先一步欺身上来,赤裸燥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脊背,弄得他呜咽一声,腿根都有些发颤。
眼看着周宁反应生涩至极,齐司礼眼里划过一抹光亮,径直将手伸进了周宁的t恤下摆里。
身下的青年穿着他的t恤,宽大而空荡,跪趴着的时候衣裳垂下去,后背脊骨肩胛都能被顶出隐约的轮廓。他怀着一种拆礼物的心情,握着青年腰肢的手缓慢上推。随着白皙细腻的皮肉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不远处夕阳橙红的光穿破落地窗洒在青年身上,他只觉得自己都一并开始发热了。
齐司礼动作缓慢小心,但周宁总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他被绑缚的双手逐渐握成了拳头,等到齐司礼将他的t恤彻底推开了,有轻柔的吻落在他后颈的位置,他登时就控制不住柔软的呻吟从嘴里倾泻出来,最后只能向齐司礼哀求,“你别、别在客厅这样……”
“我们去床上,去床上不好吗?”
“去床上?”
说话的时候,齐司礼依旧保持着欺在周宁脊背上的姿势。他低声说话,滚烫呵气落在青年单薄的脊背上,像是带着叫人难以承受的温度,他都能听见青年的呼吸声颤抖得更是厉害。
但饶是如此,齐司礼依旧没有打算取消自己的计划。
“我说了,这是惩罚。”
周宁不明所以,但很快,齐司礼的动作便给了他答案。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更紧密地罩住,男人赤裸的胸膛就严丝合缝贴着他的脊背。有柔软的银发扑簌簌落在他耳畔颊侧,弄得他痒呼呼的,只能低声呜咽着凑近了轻蹭,也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陡然僵了。
“齐司礼……”
齐司礼觉得周宁一定是不明白现状的危险性,不然不会用这种柔软的满是依恋的声音叫他的名字。被欺在身下的青年简直像是小兽,进入他眼帘的那一截颈子已经带了薄薄的粉,可怀里人依旧不知道消停。
他眼里多了点无奈,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原本已经被挑开的t恤被他整个脱了下来,因为青年的双手被他绑缚了,最后只盖在了手上,没能被彻底揭下去。
至此,青年的上身便彻底赤裸了。
齐司礼偏头,轻柔的吻就落在青年红透的耳垂上。这亲吻大抵是叫青年觉得欢喜了,他又感觉到怀里人像是小兽般开始蹭弄,最后挺翘的臀瓣撞在他下腹,激得他闷哼一声,直接抓着人按进自己怀里来了。
大抵是头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被性器抵着臀,齐司礼都能感觉到怀里青年一下僵住了身子。可他不在意,只原本握着青年腰肢的手沿着那柔韧细腻的皮肉胡乱抚摸,指尖轻点动作混乱,弄得青年的呻吟都颤抖紊乱。
眼里那片白腻的皮肉很快带了淡淡的粉,齐司礼的手也终于绕到青年身前去。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克制的挑逗,大手直接贴着紧窄腰腹往上抚摸,最后虎口推着青年和寻常男性不尽相同的胸脯将稍显柔软的皮肉拢进手里,这才细细揉弄起来。
与此同时,齐司礼另一只手也终于动了。他搂着青年的腰肢将人更是紧密地往自己怀里按,等到青年因为胸脯软肉被拢着揉捏的刺激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他另一手便顺势往下,这次很是直接就钻进了青年的裤腰里。
齐司礼手心温热,但指尖多少是带了点凉意。周宁感觉到那凉意有往自己下腹滑动的趋势,登时就明白过来齐司礼是想要做什么。
他羞耻得面颊通红了,根本不好意思回头去看齐司礼的脸,只能抓着t恤慌张无措地叫:“停下、别!齐司礼、唔啊……别摸那里……”
周宁还在求饶,齐司礼修长漂亮的手却已经罩住了那根起了反应的性器。有微凉的腺液已经落进手心,齐司礼低笑一声,又忍不住提醒:“你还记不记得这是惩罚?”
“现在知道叫我停了,那我让你别乱摸的时候,你听话了吗?”
阴茎被罩着揉弄,玲口哺出的腺液都被男人状似体贴地用指腹抹了,但周宁却只被刺激地腰都在发抖。他身子逐渐变得潮热了,前胸软肉和阴茎都落进男人手里去,耳畔肩头还时不时要落下男人灼热的吐息,连翻的刺激叫他保持清醒都很是困难。
只很短的时间,周宁便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已经又涨大了些。敏感的龟头和冠状沟都被男人拢着细细揉弄,快感刺激地他不停呻吟,可距离高潮的差距又让他心里像是有蚂蚁在爬。
最为重要的,便是他不同于寻常人的身子,阴茎被玩弄出感觉之后,腿心隐秘怪异的穴眼便也不甚满足地开始哺出淫汁。
身体的变化让周宁慌张至极,当然了,身后一直表现得很是游刃有余的男人也叫他更是心里没底。
他只能尽量忽略心中的不安想着先解放一次——齐司礼帮他手淫,确实是给了他莫大的刺激。
可阴茎被握着玩弄揉捏,快感逐渐在下腹汇聚,周宁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在齐司礼手中开始悸动地发抖的时候,齐司礼却毫无预兆地松了手。
茎身上的压迫彻底消失了,但周宁却并没有觉得好受多少。相反,本就距离高潮只差临门一脚,现在齐司礼松开了他,他只觉得自己以极其快的速度从云端狠狠坠了下来。
快感逐渐消弭的过程足够腐蚀人心,周宁原本甜腻的呻吟很快沾了难以掩饰的哭意。他慌张地叫齐司礼的名字,哀求齐司礼再帮他摸摸。因为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阴茎比平时要悸动,这种时候突然被冷落,他慌张又痛苦,恨不得求齐司礼直接攥着自己的性器狠狠揉弄两把。
“你帮帮我、快点!呜呜呜求你了……”
濒临射精的阴茎没有偃旗息鼓,只被冷落之后涨疼的感觉折磨的周宁难以承受。他摇晃着屁股往后凑,想要贴着齐司礼的身子撒娇蹭弄,却不想身后的男人竟然很快退开,只残忍地看着他像是发情的小兽,扭腰送胯,动作淫荡而情色。
直到这时候,周宁才对齐司礼所说的“惩罚”有了最为清晰的认知。他慌张又委屈,复又叫了齐司礼的名字。可这一次,他叫完也没有后文了,只潮红脸蛋贴着手臂蹭了蹭,矮着身子想要去蹭一下沙发。
可齐司礼毫不留情地,握住了他的腰胯。
动作被制止,扣在腰上的手也用了些力道。疼痛让周宁得以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想做的动作有多淫荡,周宁便更是羞耻得难以面对齐司礼。
他想做鸵鸟,可身后的男人偏生不让。他听见男人低哑冷清的声音,问他刚刚是想做什么。
“你是想操沙发吗,嗯?”
情色直白的字眼从齐司礼这种男人嘴里说出来,周宁只觉得那话都变得更是欲色了。他迷迷糊糊摇头,被快感逼得难以保持清醒了,只能顺从本心哀求,“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求你了……”
“我们直接做可以吗?”
周宁以为自己这样直白了,齐司礼应该会满意进而答应他。却不想他话音落下,便是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他臀瓣上,打得他猝不及防嘤咛一声,大脑一片混沌,却也没有阻止他听见男人更是紧绷冷清的声音。
“别在这种时候发骚。”
周宁趴在沙发上,原本甜腻的呻吟在齐司礼突然地冷落之后终于变成了低泣。他双手被绑着,也没有力气回身去拉齐司礼,只能在被欲望折腾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竭力叫齐司礼的名字,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委屈和示弱。
齐司礼始终不应声,这次像是铁了心,因为周宁总是闹他又不知收敛,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给周宁点颜色看看。
于是青年颤抖单薄的脊背重新被覆上了,他握着已经浸出薄汗的腰肢缓慢抚弄,动作轻柔又带着股叫人崩溃的逗弄,微凉的汗意被手心皮肉捂热,齐司礼面不改色将周宁穿的居家休闲裤剥下来,让那两瓣饱满柔软的臀就隔着内裤抵在他下腹。
“来说说,你刚刚是想做什么?”
只是腰肢被抚摸,周宁的神智就变得浑浑噩噩。他根本反应不过来齐司礼说的是什么时候,只能低声喘息着摇头,额角汗湿的黑发狼狈地贴着颊侧,很快又因为他的动作而垂下去晃晃悠悠。
他面色已经潮红发热,本就精致漂亮的脸呈现出一种格外英挺又欲色掺杂的美,只可惜现在齐司礼看不见,眼里只剩下他红得似要滴血的耳垂,还有散乱的头发。
齐司礼舔了口唇瓣,这次直接连着周宁的内裤也剥了下来。纯白的内裤挂在腿弯的位置,他伸手摸了一把,声音里不带什么感情,只格外直白地说:“都已经湿透了。”
周宁被羞得呜咽声都开始颤抖了。
像是没有发现周宁现在有多难堪,齐司礼松松握着那根发热的性器感受了一下硬挺的程度,确认这会儿也没有要消停的意思,这才满意地继续。
他欺在周宁脊背上,手却毫不留情直接往周宁腿根摸。
大手搂着饱满富有弹性的臀瓣和紧致大腿的交接处,弧度和手掌完美贴合,让他的手可以顺势往里滑进去。
料想周宁已经很是急切,齐司礼用最后的体贴放过了周宁的后穴。他的指尖沿着会阴窄缝往前滑,直到指尖已经沾了黏腻温热的汁水,他这才小心翼翼放轻了动作,确保自己可以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两瓣肉唇将自己的手指吃进去的美妙触感。
齐司礼清楚感觉到自己的指腹是如何从那张已经饥渴地不停翕张的嫩穴滑过去的,他用了最后的自制力忍耐住自此进入的冲动,只指尖继续往前开拓,最后迎来了两瓣细嫩软肉的含弄。
毫不避讳地说,那触感比他预想得要更为美妙。
只很短的时间,齐司礼便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已经被完全打湿了。他屏息凝神感觉到那口穴是在含着自己的手指嘬吸,心里涌上怪异的满足感,又忍不住搂着周宁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按,低声和人确认:“为什么湿得这么厉害?”
齐司礼每一个假意克制的动作都稳稳拿捏住了周宁的命脉,现在身子被齐司礼按进怀里去,身后男人滚烫的胸膛都烫得周宁更是不清醒了。他迷迷糊糊感觉到齐司礼的心跳,急促有力,并不如他平时感受到的那样沉着稳健。
只可惜现在的他也难以分辨这意味着什么,听见齐司礼的声音也只有低泣着摇头。
“我不知道……”
很显然,齐司礼可不会对这个答案满意的。
他微微蹙眉,垂眼掠过周宁的手,看见那根笔挺的性器硬得像是要坏掉了。原本秀气的肉物早已经变得通红,玲口里大滴的腺液沿着茎身在往下蜿蜒。
虽然再下面是看不见了,可齐司礼能够想象出腺液拉出银丝的淫荡画面。
已经到了这个关头,齐司礼才不管自己的性器是不是也硬得快要爆炸了。他只垂眼用指尖轻轻弹了下周宁的性器,弄得周宁在他怀里尖声地哭,身子痉挛一瞬,更多的腺液争先恐后往外涌,这次阴茎晃动的时候叫他可以清楚看见下面拉出的腺液的丝。
齐司礼眼神莫名,周宁却是真的要崩溃了。他隐隐觉得现在身后的男人根本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齐司礼,毕竟平日里齐司礼最多就是毒舌,才不会寻着这种法子折磨他。
可怎么说呢,这是齐司礼的家,要让他相信齐司礼是被奇怪的东西上身了,又很明显不切实际。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理解齐司礼的这种转变,只阴茎变得更是胀痛的时候,他终于控制不住哭声哀求,“你不要这样……”
齐司礼不应声,只一手推挤着周宁稍显软嫩的乳肉揉捏玩弄。他垂眼看着原本浅粉的奶尖因为情欲而变成浆果一样诱人的红,轻轻搭了下眼皮子,这才复问:“为什么湿得这么厉害?”
天可怜见,这次周宁终于从齐司礼紧绷的声音里听出来点逼问的意思。
像是只要答案叫男人满意了,他就可以逃脱眼下令人难堪的现状。
周宁努力想要保持冷静,可因为被想要高潮射精的冲动折磨着,他再怎么努力也已经连抬头都难以保持。他只能垂着脑袋浑浑噩噩,视线难以聚焦,只模糊看见男人的手覆在他胸前作恶,如果顺着胸腹中间往下,便是他硬得几乎可以称之为下流的性器了。
看见自己的性器,周宁眼睑一颤,终于反应过来不同寻常的地方。
齐司礼的阴茎就隔着内裤紧紧顶着他的臀瓣,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齐司礼和他一样,对对方有着强烈的难以言说的欲望……
想清楚这一点,周宁面露难堪,很是为难地咬了下唇。他眼神没能变得清明,只恍惚像是看见了齐司礼那张俊脸,然后齐司礼问题的答案终于浮现出来。
“因、因为想要你……”
齐司礼动作一顿,不等周宁反应过来,先偏头贴着周宁的颈子深深吸了口气。他心情彻底放松下来,薄唇落在周宁肩头,又从肩头吻到周宁细长漂亮的颈子。
怀里的青年因为痒意而别开脸想躲,他却先一步含着青年红透的耳垂舔吻,低声道。
“如你所愿。”
低哑的满含情欲的声音从极近的距离撞进耳朵里,加之齐司礼惯常说话会带的冷清,有那么一瞬间,周宁觉得自己像是得到了宽恕与救赎。
他忍不住又低泣出声了,可齐司礼依旧没有安抚他,只将他翻身掀在沙发上,动作极快地脱了他的裤子。
怕周宁会挣扎,齐司礼特地攥住了已经被绑缚的手。他垂眼,视线带着审视的意味在周宁已然赤裸的身子上逡巡,弄得周宁羞愤至极想要蜷缩身子的时候他却又满意地点头。
紧跟着便是一手拨开周宁的阴茎,让底下粉白漂亮的小屄得以暴露出来。
明明已经硬得很是难耐了,可齐司礼依旧很会隐忍。他拇指指腹按开了依旧紧紧闭合的肉唇,让中间那一线湿红肉缝缓慢被剥开,最后潮湿内里彻底展露在他眼皮子底下,连带尾端已经哺出不少淫水的嫩屄都无处遁形。
那穴眼小的叫齐司礼拧眉,他头一次看见周宁的穴,漂亮如他预想,可紧窄生涩的模样又叫他难以放心。
他指腹贴着那处缓慢揉按想要帮周宁扩张,可真的上手了,他却又发现那穴眼或许比他想象得能吃。
只见原本紧窄的嫩穴轻易就被他的指腹按开了,指尖陷入一点,便是层层叠叠又温热柔软的嫩肉蜂拥而来。
齐司礼搭了下眼皮子,兀自下了定论这是周宁想要自己的意思。可抬眼看着周宁咬着下唇在忍耐淫叫,他又淡声问:“想要我,就是要用这里把我吃下去吗?”
周宁抬起被捆绑的手,直接遮住了自己的脸。
齐司礼也不急,只看着周宁已经变得潮红的身子,竭力淡定的视线从那对被他揉得多少有些红肿的奶尖往下看。他像是很有耐心,视线顺着紧致皮肉往下,可看到周宁腰腹肌理像是抽搐一样颤抖一瞬的时候,他瞳孔紧缩,等到反应过来,手掌已经严丝合缝贴着那处的皮肉,细细抚弄起来。
原本逃避现实的人顷刻间便叫出了声,齐司礼抬眼,不明白周宁这里怎么会这样敏感,可手却又控制不下来。他索性握着周宁的腰腹缓慢往下抚摸,还没到最敏感的阴茎根部的位置,周宁便已经移开手泣不成声地承认。
“是、就是想要你……要你进来……你快一点!”
周宁声音急切,像是破罐子破摔,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崩溃的哭意。可他说完,看着齐司礼的动作,便有控制不住瑟缩一瞬,是好努力才忍耐住了躲避的冲动。
因为他终于聪明了一回,明白现在自己一旦有逃避的意图的话,哪怕是齐司礼,也一定会生气的。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齐司礼将内裤剥下,肿胀得通红的粗硬肉物直接斜斜一根竖着,只是看着都叫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插坏的。
看着周宁眼见已经开始发颤,齐司礼明白这是害怕的意思,却并没有叫停。他俯身欺在周宁身上,大手将贴在周宁额角的汗湿的发都拨开了,紧跟着便是一个吻落在了周宁饱满的额头上。
“是你自己要的话,一定可以吃进去吧。”
周宁一直觉得齐司礼那张脸真的可谓是迷惑人的利器。
比如现在,他躺在齐司礼身下,腿心柔软娇嫩的穴眼被粗硕的性器凿开了。滚烫粗硬的肉物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在往里顶弄,随之而来的涨疼感叫他难受地拧了眉。
可等到他抬眼,看见齐司礼面色紧绷甚至隐隐带了不知是快慰还是难耐的红,他便又怪异地镇定下来,臂弯张开了环住齐司礼的脖颈。
男人身形一僵,倒是很快顺势俯身埋在他肩颈处。他听着被刻意压抑过的低沉喘息撞进耳朵里,嘶哑的呵气声带着难以掩饰的欲望,叫他眼尾绯红。
向来很是闹腾的人这次罕见地说不出话来了,直到他反应过来不对劲——卡在他穴口的阴茎竟然没有再继续往里的意思,反而僵在那里,冠状沟卡着穴口被撑到极致变成薄薄一片的软肉,随着呼吸吐纳让他清楚感觉到那种嫩肉的拉扯。
最后他是忍耐不住了,先是开口叫了男人的名字,声音很低,颤颤巍巍的,带着试探与讨好的味道。可仿佛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感觉到怀里人一下离开了,再抬眼时便只看见男人绷紧的流畅的下颌线,其上是抿紧的薄唇,而后是漂亮的莫名让人觉得锋利的眼眸。
看见那双金色眼眸,周宁蓦地就噤了声。他说不出话来,而不知是幸或不幸,在他产生“应该说点什么”的想法之前,男人先一步握着他的腰胯将他下身抬起架在腿上,将他摆弄成了一个更适合被进入,也更为色情的姿势。
周宁瞥眼,先看见了自己已经斜斜倒垂着抵在下腹的阴茎。他睁了睁眼睛,尚且没能适应体位的变换,先又视线游移,落在了他刚刚才看过全貌的齐司礼的阴茎上。
先前他看过的,那整根都涨得通红的阴茎已经流出不少腺液。猩红的龟头被淫液打湿变成更是欲色的模样,翕张马眼则叫那东西变得更是可怖。
而现在,他已经看不见会对着自己流口水的龟头,因为已经被齐司礼送进他的身体里,甚至小半的茎身都被他饱满软白的阴阜给挡住了。
从周宁的角度看,说是自己的穴就被串在齐司礼的性器上也不为过。他为自己心中产生的想法而羞得眼睑发颤,还没来得及告诉齐司礼自己不想要这个羞人的姿势,男人便已经双手固定着他的腰胯,再度挺胯将性器往他身体里操进去。
那肉物尺寸过于可怖了,周宁下意识便想要叫疼。他很是明白,齐司礼只是面上看着冷,实际上只要他开口,齐司礼一定会放缓了动作。
可很糟糕的是,在周宁真的开口之前,他一抬眼,先看见了齐司礼的表情。
明明动作不容拒绝做着性事绝对的掌控者,可随着性器一寸寸埋进他身体里,男人面上居然浮现出一种不知是羞耻还是欢愉的薄红。那张原本矜贵的脸因为那抹红色而显得更是有人情味了一些,可像是察觉到周宁的视线,男人很快一手从他腰侧离开,一把捂住了自己下半张脸。
就算不是很有余裕的时候,但看着齐司礼的动作,周宁蓦地就有些想要发笑了。他一手反抓着抱枕,看着男人因为薄唇被捂住而变得更是显眼动人的眸子,有些磨人地软声叫:“齐司礼……”
“别叫我……!”齐司礼有些恼了,低吼一句,看看周宁愣怔的样子,又很快别开视线补充,“你不要说话。”
齐司礼很想提醒周宁,现在根本不是那样的时候。
但他知道,一旦他说出口,以周宁的性子,想必又会缠着他问什么叫“那样的时候”。他无法,只沉默着,视线重新回到周宁和自己相交合的私处。
他真的是用全部注意力在感知他和周宁身体结合的过程。
齐司礼没办法直白地告诉周宁,那口穴实在是太小了。他将自己的性器抵上去的时候便有些迟疑,可那口生涩的穴眼又透着股难以言说的淫荡,穴口软肉只是碰到他的龟头,他便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像是在被往里面吸吮。
他根本懒得细想这种感觉到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兀自归咎于一定是周宁很想要自己,那口穴也很是想要吃下属于他的性器。毕竟两个人在一起么,情投意合又没有这方面的避讳的话,身体交合是早晚的事情。
今天像是合适的时候了,齐司礼这样想着。他看着紧窄的穴眼被自己的阴茎一寸寸撑开,原本窄小得像是连他的手指都无法吞吃的地方,竟然很是顺利地将他粗长的阴茎都一点点含进去。
只是随着他的进入,紧窄的穴口逐渐被撑得大张着,穴口粉嫩的软肉变成薄薄一层,随着他往里推入的动作而微微凹陷一些。
与此同时,周宁本就饱满粉白的阴阜则变得更是饱满,大抵是不看被操开的嫩穴被撑成了何等紧张的模样,只是从阴阜,也可以知道他是将这口穴喂得饱饱的了。
真是,看着明明那么嫩,可实际上是很能吃的。
齐司礼心情怪异,看着自己的阴茎插在周宁穴里,既觉得这一幕过于情色了,又被满足感刺激得难以移开视线。他听着周宁叫自己的名字,注意力短暂从那处移开,可等到回过神来,看着周宁的阴茎已经随着自己的进入而流出大滩的腺液,他便又觉得这感觉确实是美妙极了。
齐司礼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可他也没办法阻止周宁看向自己——实际上,他非常享受周宁全神贯注看着自己的时候。
知道青年的视线和以往一样就固定在自己身上,齐司礼却眼皮子都不抬。他固定着周宁的腰肢缓慢摆动腰胯,控制着自己近乎要全根没入的阴茎在周宁软嫩又过于紧窄的嫩穴里缓慢抽送。
软嫩肉穴乖顺地含着陌生的入侵者,原本紧窄生涩的地方被男人的性器凿开了,稍一抽送就会弄得里头的软肉都牵连移动。
虽然真正的身体交合的性事才刚刚开始,但齐司礼非常确信,自己听见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黏腻暧昧,让周宁咬紧的唇里流出羞耻的呻吟,让齐司礼忍不住舔舐自己的唇瓣,而后为了要听见更多更明显的声音而动作的更是放肆。
生涩穴眼被操开了,得益于一开始齐司礼已经弄得周宁水流不止,两个人的体感都好得难以言喻。
齐司礼面上的红色变得更是明显更是醉人,他垂眼看着紧窄的嫩穴被自己操得大张开了,原本软粉色的穴口都因为反复摩擦而充血变红。那种更是能刺激欲望的红色叫他眼睛发热,他忍不住将周宁的腰胯抬得更高以保持着自己更容易进入的姿势,而后绷紧了腰腹肌群反复往那淫穴里深入狠操。
就算是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可周宁从没想过自己会见到这副模样的齐司礼。男人的银白的发已经变得散乱,那张平日里冷清疏离的俊脸因为欲望而沾上薄红,莫名叫他觉得自己像是罪人,用腿心罪恶淫荡的穴眼拉着谪仙人坠入了不该的地方。
他红着眼睛看着齐司礼被欲望占据的脸,完全不复平日里的冷静,很快在这种极致的对冲中被操到射精,因为过于悸动兴奋,精液都落在了他自己胸脯上。
射精那一瞬间的畅快,之后便是绵长的无力。周宁抓着不知道谁的衣裳发出绵软的呻吟,很快却又像是被齐司礼顶到了不得了的地方,呻吟声都变得更是高亢难以掩饰。
他难以习惯那种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着急忙慌一手捂着嘴想要逃避这种令人难堪的局面。却不想原本集中注意力在他的穴眼的男人很快抬眼看过来,而后一手掐着他的下颌,食指冒犯的伸进他嘴里来。
察觉到齐司礼的意图,周宁眸子红得不像话。他艰难地仰着头,眼皮子耷拉着看着齐司礼,可也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他只能保持着上下两张小嘴都被齐司礼撬开的姿势,在小屄被操的淫水直流的时候,上面的嘴也因为齐司礼的食指按着舌面玩弄摩擦而涎水都从嘴角蜿蜒出来。
料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是难堪,可糟糕的是看着齐司礼很是喜欢的样子,周宁也没办法直接将齐司礼的手打开。他只能躺在沙发上被齐司礼操地浑身皮肉都浸了汗,等到齐司礼满足地射在他穴里,他便也跟着迎来了女穴的高潮。
潮吹和射精的快感难以比较,周宁只觉得自己眼前都在发白。他的脑子短暂的陷入空白期,等到回过神来,齐司礼已经伏在他身上,射精之后没能软下去的阴茎还插在他穴里缓慢抽送着,搅弄的里面的淫水和精液都变成更是糟糕难堪的模样,像是在享受性事之后的温存。
“齐、齐司礼……”
周宁推了把齐司礼的肩膀,可看起来齐司礼并没有要动弹的意思。他咬了咬下唇,尽量忽略涎水挂在下颌的黏腻感,只哑声问:“你要不要……要不要出来了……?”
性事结束,齐司礼看起来像是变得好说话不少了。他听着周宁的话,先是低笑一声,不等周宁继续问他,他便道:“这还能让我自己选择?”
周宁呜咽一声,已经开始觉得难堪了。可欺在他身上的男人恍若未觉,只偏头吻他面颊,吻他下颌涎水的痕迹,又涩声补充。
“让我选的话,那就不出来了。”他伸手抚摸周宁的头发,动作看似温情,只是眼里的欲望怎么都化不开。
“我喜欢你含着我。”
烛火摇曳的花灯顺着潺潺的河流往山下去了,放灯的素衣青年堂堂地在溪边坐下。他伸手摘了一片绿叶,指腹沿着叶面很是清浅的脉络抹了一把,折了叶子递到唇边去,很快便有轻快的小调合着溪流声一点一点悠扬漂转开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有脚步声近了。
铁衣在月色下泛着寒光,从山下来的年轻将军银白发辫飞扬。他瞧着坐在溪边的人,金眸里有深邃的兽痕。林间的风从他身旁掠过,深红斗篷被扬起一角,但更多的,是他身上的血腥气和硝烟味,被风裹挟着流向不远处,惹得吹曲儿的人蹙了眉头朝他看过来。
“莫非这还能怪得我?”
刚从战场上归来的将军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很是倨傲的模样,但清隽的脸上已经隐隐带了情绪,“如果你下山接我,我就有时间收拾收拾了。”
闻言,坐着的人不好意思起来,“我也是才回来。”
“啧——”齐司礼走近了,冲坐着的人伸出一只手去。待到青年温热干燥的手搭在他手里,他一用力将人拉起来,这才并肩往着山上的小屋走,“又是去哪里看了什么?山麓亦或河川,你就不能待我得胜归来,一道去?”
他话说得淡,但旁边的人还是习惯性没有应声。他也不在意,只瞥眼瞧着青年被碎发修饰得格外柔和的侧脸,扬声叫,“周宁。”
“……嗯?”
周宁原本数着石阶,一被叫了名字,登时忘了个干净。他有些懊恼,但对着齐司礼的时候面上不显,只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齐司礼清了清嗓子,问:“你是如何得知我要回来的?”
“啊,我是如何得知的……”
周宁拖长了调子,颇有些故弄玄虚的样子,惹得身边的青年将军很快拧眉瞪他,这才笑道:“我打南边那片林间过,道旁的花花草草总要来勾我的脚脖子,有的扭起来是恨不得要冲我跳支舞的架势……”
银白长发的将军很快红了耳垂,是在昏暗的月色底下都很是清晰的程度。周宁笑眯了眼睛,赶在人冲自己发难之前反问道:“都这种程度了,我要如何猜不到?”
“一派胡言!路旁的花花草草与我何干!”
齐司礼板着脸,攘着周宁的肩膀,不再与人并肩了。他推着懒懒散散的青年往山上走,边走边发牢骚,“走快一点,就这样还想去北面的平原,我看你是梦里去更快一些。”
两人很快到了半山腰的小屋,周宁进里间去找两个人的衣裳,齐司礼很是自觉到了后院,在水井里提了几桶水上来。
周宁拿着衣裳往后走的时候,已经听见水声哗啦啦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他推开木门瞧着那具在月色底下近乎要泛着光亮的瓷白身体,红着脸咕囔,“你是仗着这里没人是不是?有伤风化!”
又是一瓢水从肩头浇下去,齐司礼回头瞧着周宁,很有些烦恼,“你又在嘀嘀咕咕什么,别当我听不见。快点过来,帮我把发辫解开。”
发辫上沾的血迹已经干涸,周宁只能用水浸润之后再小心翼翼地解。他很是喜欢齐司礼那把银白的长发,编了发辫高高束起,策马扬鞭之时有种他羡慕不来的风发意气。
感觉到周宁的动作很是轻柔,齐司礼哼声,“你倒是对我的头发足够客气。”
不知道齐司礼又在怄哪门子的气,周宁也只能装聋作哑。他身量不及齐司礼高,每次帮齐司礼洗头发的时候只能站在水井旁用石头砌起来的树台上,看着清亮的井水顺着齐司礼的长发往下流淌,最后落在青石板上四溅开来,得亏有树台才避免了弄湿他的衣摆。
但今天是不一样了。
齐司礼知道周宁也只刚回来,遂毫不避讳伸手搂住了周宁的腰。他浑身赤裸湿透了,精瘦瓷白手臂上的水珠浸进周宁的衣裳里,惹得周宁睁大了眼睛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慌张又气恼。
“又生气了?你怎么这都生气?反正你也是要洗的,这么咬牙切齿的叫我做什么?”
以往齐司礼诡辩,周宁都能顺从着安抚过去。但这次是不一样了,他羞红了脸瞪着齐司礼,“我要洗不意味着我就要跟你一起洗!”
齐司礼不解,“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洗?”
羞极了的人磕巴半天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于是青年将军嘴角噙了笑意,顺势将他剥了个干净。
“你坐下,我也给你洗洗头发。”
“我不坐。”周宁已经恼了,闻言看了看旁边的树台,“冰凉的,你比我高,明明、齐司礼……!”
顺势将人抱进怀里坐着,齐司礼表情认真,“这样就不凉了。”
周宁涨红了脸,对着那张从极近的距离看着更是美得动人心魄的脸,实在是说不出“你占我便宜”这种话来。他被拉得面对面坐在齐司礼怀里,感觉到水流从自己发顶往下蜿蜒流淌,而男人的五指张开了将他墨一样的长发梳理开,只能将滚烫的脸颊埋在齐司礼肩头,“你动作快点。”
齐司礼轻声笑了,并不刻意加快速度。他抚摸着周宁那把鸦羽色的长发,摊在手心一点一点抹开成了薄薄一片。他看着便心里一动,顺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到手心来,和周宁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我喜欢你的头发,周宁。”
周宁看不见齐司礼的动作,只听着齐司礼语气莫名。他瞥眼瞧着很淡一片月光将绰约的树影印在齐司礼身上,攀着齐司礼赤裸的肩头,将唇瓣印在齐司礼耳后白皙纤薄的皮肤上。
“下次,下次我们一道去吧,齐司礼。”周宁放低了声音,说些能够叫人心情好起来的好听话。他枕着齐司礼的肩,眼睑垂低了。
“山麓河川皆不朽,总该有机会,能让我们一道去看的。”
听见这话,齐司礼的心情果然就好起来。他抚摸着周宁腿根内侧徒留下增生的皮肉,听着青年低低的呻吟声,想起来自己和怀里人初见的时候。
那是在苍茫原野的驿站,一队衣着奇特明显是武夫的人护着锦衣华服的小公子。那小公子翻身下马,粉白漂亮的脸蛋上尤可见得泪痕遍布,走起路来也踉踉跄跄,一副很是可怜的模样。
齐司礼原是不想管闲事的,耐不住第二天天未亮,他想骑马重新上路的时候,昨天见过的粉白团子从一旁的草垛里钻出来,抬着脏兮兮的脸蛋怯生生地瞧他,问他能不能带自己一起走。
齐司礼拧眉,双腿一夹马腹,已经打算离开。
可就是这时候,旁侧的木门突然被人撞开,昨天见过的那一行人气势汹汹往这边走了,为首的冲他一扬下巴,“不想死的赶紧离我们公子远些。”
“……”
齐司礼一勒马缰,骨节分明的大手突出道道青色脉络。他突然不急着走了,只垂眼瞧瞧那已经是泫然欲泣的脏团子,伸出一只手,“上来。”
缠斗过后,小孩儿被他带离了那个地方。他原是想找个太平地界将人扔下的,可像是察觉到他的意图,小孩儿抓紧他的手,主动坦白他是北国送来的质子。
逃跑之后如果再被抓到,说不定会被父兄打死。
齐司礼拧眉,意识到自己是被赖上了。他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小孩儿已经哭出声来,“而且我太疼了,我真的走不动了。”
又找了驿站歇下,齐司礼提着人进到房间里,这才发现小孩儿双腿内侧因为骑马被磨破了皮,像是赶路有些时日了,血流得很有些渗人。
他头疼,但到底也只有将人带回灵族的聚居地。
时间一年一年往后走了,那天看见的脏团子长成了身形颀长朗月清风似的青年。齐司礼靠坐在床头,瞧着赤裸的青年坐在他怀里低低的哭。
他爽利得红了眼,但多少又有些烦扰,揉着青年的臀肉声音里难免带了困惑,“哭什么,不是你要这个姿、唔……”
周宁凑近了,用潮热浸汗的手捂住齐司礼的嘴。他睁着一双湿红的眸子,身体起伏着吞吃着男人粗硬的性器,微张的唇瓣便顺势含住了男人滑动的喉结。
“你还是莫要说话了……!”
齐司礼眸光一暗,果然是不说话了。他只箍着周宁的腰将人往自己勃发的性器上按,不仅如此,腰腹肌群也绷紧了发力往上顶进去。
本就单薄的人被他顶得肚皮鼓起,原本只含着他喉结舔吻的,一被刺激狠了,逮着他不管是哪儿都一顿咬。
他嘶地吸了口凉气,巴掌落在青年臀瓣上,惊得那具身子耸动一瞬,紧窄的肉穴咬得他的性器突突直跳,最后抵着肉穴深处射了出来。
那时候正好是春天,小屋前院梨花开得一簇一簇的。周宁坐在门前看着齐司礼削木头,因着他想要一只矮桌,可以放在院子里斟酒用。
男人那把长发未束,白发披散一身。他从旁侧看着发尾扫在了地上,凑近了将两侧编了发辫拢着剩下的束成一股,松松的结留在肩颈以下,惹得男人很是不满地瞧他。
“束得紧些、高些,你看这样像做事的吗?”
周宁拖长了调子问他什么是做事应当有的装束,年轻将军被问得低恼,但还是回答,“当然要更为干脆利落!”
周宁于是犯愁,想要按着平常的法子重新给人系一遍,被伸手挡了。
“你就是想看我这样,是不是?”
周宁不置可否,只挑了齐司礼削好的要用作桌面的木头,在桌沿用小刀细细刻出一簇生动的梨花来。
两个人一起做事,当天下午,被打磨好的矮桌就放在了前院。旁侧支了两张椅子,制作手法要更为生疏粗糙些,是前两年齐司礼做的,木色已经变得陈旧了。
黄昏时候,周宁坐在椅子上看书。矮桌上两只漆了花的木酒杯被各自斟上七分满,从远出来的风将头顶的梨花搅落了,白玉一样的花瓣便飘飘转转落进那七分满的酒杯里。
最后被齐司礼端着一口闷了。
余光瞥见齐司礼的动作,周宁放下书转头看过去,“梨花该是什么味道?”
齐司礼舌尖抵着柔软的花瓣舔舐一圈,面不改色反问:“梨花能有什么味道?”
“……你用起反问句来可真是得心应手。”
齐司礼哼声,不接话了。他只站起身来,将周宁按在椅子里,舌尖抵着那片被蹂躏过的梨花推进周宁嘴里去,酒气掺杂着苦涩的味道惹得青年垮了脸,推着他的肩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那之后没过几天,两人下山去晚集买菜。周宁走在齐司礼后头,抬眼瞧着红得似火的暮色从天边逐渐下沉,揪着齐司礼的衣袖让齐司礼的脚步被迫停下,“你看那边,像不像连绵的烽火?”
“烽火?”齐司礼瞧了眼天边的暮色,很快回头抬眼对上了周宁的视线。他手往下滑,将周宁的手包裹在自己手里,说话的时候眉头微微挑起来,“烽火如何,你可见得?”
周宁摇头,上前一步跟齐司礼并肩往下走了。
山间的小道狭窄崎岖,周宁盯着路,漫不经心道:“听说北国要打仗了。”
“北国?那又如何。”齐司礼嘴里吐出个很是不满的单音节,见着周宁不应自己的声,遂有些不满,将话说得更是明白了些,“北国与你何干?”
“……当然是与我没有干系的。”
周宁叹气,努力将齐司礼安抚过去。他确实只是随口提起故国的消息,那还是他在外游历之时听见商队的人话闲。
“你们灵族的战事没有结束,人类的战争也从未停止,真不知道我下次是要去哪里。”
齐司礼只是短暂的带兵回来修整,不出半月就又要离开,所以两人约定许久的共同出行一直没能提上日程。
周宁想起来家里总是擦得锃亮的长枪,还有那副在角落里也泛着寒光的重甲,有些迟疑,“我们真的有机会一道出去吗?”
“会有的。”
那时候的齐司礼还是灵族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所以说起这种话来也掷地有声不容置喙的模样。晚上两个人躺在床榻上,他将周宁按进怀里,低声告诉周宁,不管是林间暮色,还是市井烟火,他们往后,都会有的。
修整的时间不剩多少了,剩下那几日,齐司礼总带着周宁练习射箭。他将周宁护在怀里,教着周宁弯弓搭箭,理由是周宁总喜欢乱跑,总得学些防身的法子。
但不出两日,周宁就懒得练了。
早上天还凉,周宁已经试图将齐司礼一个人赶出去。
“你不出去练枪么?”
齐司礼知道他是故意的,蹙了眉头将他往怀里按,“天不好,去练也只会伤了身体。”
昨晚上两个人没做,他不懂为什么周宁还是不想起床,一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架势,“你出门在外的时候,也是这般懒散?”
周宁打了个哈欠,转身不愿意面对着齐司礼了,“我就是无聊了四处走走看看,又没有什么赶路的必要。”
“哼……”
齐司礼从鼻腔里挤出气音,“你同我一道出去的时候,我可不会这么纵着你。”
“是么……”周宁笑得肩膀耸动着,顶着齐司礼炸毛的瞪视回头冲着人挑眉,“那我可太期待了,小齐将军。”
两个人又腻了两天,终于到了齐司礼出发的日子。
那天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天气很是晴朗。周宁将护身符往齐司礼的重甲里塞,说话的时候眼里噙着笑意,“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四周是来送行的灵族人,但都已经对周宁和齐司礼这幅模样见怪不怪。齐司礼瞧着灵族们背后错落的民居,旁侧那条上山的小道,这么几年来都没什么变化。
他一手拉着马缰翻身上马,瞥眼瞧见周宁已经打算转身离开,心里一动,待到反应过来,见着周宁又回头瞧着他了。
是听见了他的声音。
“这一战……”
话只开了个头,齐司礼便声音一顿。他瞧着周宁很是困惑的模样,斟酌许久,这才接着道:“不如你就莫要往外走了。”
“等我回来,我们就可以动身离开。”瞧着黑发青年眸子已经红了,齐司礼反倒一挑眉,眼里的笑意格外张扬,“周宁,你等我得胜归来。莫管北边的山麓还是南边的河川,我都带你去看。”
——
“你这是什么表情……可别告诉我,他没有等你。”
半山腰的别墅中庭,齐司礼躺在吊床上打了个哈欠。他眼睑耷拉着,视线不知道是落在何处了,只听着青年像是隐隐有些心疼的话,眼睫几不可见地一颤。
“你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我可没说要全盘告诉你。”
齐司礼已经有些后悔了,对于两个人那把真心话大冒险。当时输了他就有些懊恼了,一听青年毫不避讳问他千年间印象最深刻的人,他便更是燥郁。
他一手搭在眼前挡了光线,可坐在一旁的人像是丝毫没有自觉,大喇喇凑近了拨开他的手,毫不躲闪瞧着他的眸子,故意激他,“不说完,那你是要认输了?”
“……”
齐司礼瞧着那张千百年都没变过的脸,几乎想要问问周宁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问他这种事。但他知道周宁什么都不记得了,于是最后也只低声道:“他没等我。”
“北国战事吃紧,他留下一封信,便离开了。”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那封信齐司礼也只记得部分内容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总能在梦里见到那张鲜血淋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