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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颗化形丹。”

狐狸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耳朵动了一下，才明白，楚微凉给他取了个五个字的名字——十颗化形丹。

楚微凉：“你还有没有办法救他？”

“没有。魔核已经没了。”狐狸果断回答。

楚微凉想了想，君拂衣没有了天魔琉璃魄，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可能，他真的能有办法。

于是，弯腰扶住红漫，“黏黏，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温疏白吗？他或许有办法。”

狐狸：本尊没办法，不要给本尊揽事情。

楚微凉：“我们先想办法保存好青女的尸体，你随我回北玄去求他，他……特别疼我，一定会帮你的。”

狐狸：求本尊也不好使，不过……本尊的确疼你。

红漫痛苦摇头，“没办法了，他已经死了，他快要散了啊……”

宫殿外的天空，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宫室的屋檐，仿佛缓缓化开了般，水滴汇作无数细小的瀑布。

“没有青女坐镇，又少了一半圣血衣，整个青霜城很快就会化作一片内海，填满天坑。”

红漫抬头，望着宫殿顶的破洞，雨水飞泄，绝望哀恸痛哭：

“他的人，他的基业，他的一切，全都毁在我手里了啊……”

整座城，正在慢慢坍塌。

祭典变成了末日，无数百姓仓惶逃命。

然而，青霜城坐落在巨大的天坑中，易入，难出。

数十万人，想要在城池彻底化作湖泊之前逃离，根本不可能。

怎么办？

狐狸伸手揽过楚微凉，“你已经拿到了一半圣血衣，带上你的鱼，我们该走了。”

他只管她的安危，旁的，皆是朝生暮死的蜉蝣，生死根本不足为虑。

谁知，楚微凉却如脚下生根了一半，站着不动。

“再想想办法，”她眸光坚定，与他对视，“还没到最后，说什么都太早。你刚刚说过的，对不对？”

狐狸一阵烦躁。

“这件事，和刚才的不一样。”

“时间还来得及，让我再想想……”楚微凉想推开他。

狐狸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臂，“你不是神，并非什么事都管得了！”

就算是神，也有力所不及。

“神……”楚微凉喃喃道，“若是他在，就好了。”

狐狸：……

宫殿，开始坍塌，外面，融化的冰水汇聚成汪洋。

无数百姓，在水中挣扎。

狐狸抓住楚微凉的手臂不放，“你知道圣血衣是怎么来的吗？它是魔皇楚云深用命换来的！她要救她的苍生，她要散尽她的血，她的命，救她的苍生，却扔下那个真正在乎她的人，孤零零，万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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